“尔等也瞧见了,赵神君那厮并非真身法体,而是另一位贼首所炼分身之形,被我识破,不得已化清气而走,尔等不必慌乱,更不可随意走动,且将仙督司与本座围住了,细细查探有无其他乱党藏身其中,本座要去向司首回禀此事!”
众仙兵仙将俱都高声应是,当下依旧旌旗蔽云,将仙督司围得风雨不透,自有兵将落下,搜查司中每一处房舍,将赵神君平素心腹尽数拘拿,严刑拷问。
孟神君先去寻仙帝仙使,说道:“令仙使受惊,是孟某之过也!”仙使忙道:“神君何出此言?依下官看,仙君不计生死,为仙督司除一大害,乃是大大的功劳。若是任由那赵神君藏身司中,搅风搅雨,日后怕是难以收拾!”
孟神君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仙使见了,反倒好言劝他起来。孟神君道:“有劳仙使久候,赵神君之事司首事有前知,为防消息走漏,并未向仙帝回禀。请仙使先回仙阙,只说司首不久定当亲身觐见仙帝,禀明一切。”
仙使暗送一口气,既然仙督司司首肯出面解释,自是最好,自家也可置身事外,免得惹上一身腥臊,当下喜道:“好!下官这边回去奏明仙帝,静候司首大驾!”喜滋滋去了。
孟神君目中鄙夷之色一闪而逝,也不管他,径往仙督司中心大殿而来,殿中一座百丈玉璧矗立,玉璧之上祥瑞氤氲,清气朵朵。
孟神君来至玉璧之前,恭声道:“请仙督!”那玉璧之上蓦地毫光大放,一道模糊身影显现,出声道:“孟贤弟何事?”孟神君道:“属下布下落网,引逗那尹济出手干预下界之事,暗中追查其法力归于何处,不料被其诱导,以一枚替身符藏于赵神君处,属下误以为赵神君便是尹济化身,当下动用斩仙台将赵神君斩杀……”
孟神君将方才之事禀告一遍,竟无一丝添油加醋之意,仙督司司首默然听罢,问道:“孟贤弟面有喜色,当是虽受尹济蒙蔽,却有能将功补过之事罢?”
孟神君笑道:“仙督料事如神!那赵神君身死属下才发觉,那厮竟非修士真身,而是一缕清气所化的分身而已,能以一缕清气化为归一境高手,潜藏的丝毫不露,那清气中又隐约透出至寒之气,其人来历,想来仙督亦心中有数了!”
司首沉默片刻,说道:“是玄冥门下的应啸?”孟神君道:“正是!玄冥门下成器的弟子唯有两个,末一个犯了教规,被贬下界去,听闻早已坐化,转世之身至今还未寻到。玄冥老祖心高气傲,绝不肯化出分身寄人篱下,能有这般神通又肯如此施为者,唯有应啸!”
司首道:“玄冥老祖素来不服仙帝管束,自在域外虚空开辟一处净土,想要称佛做祖,与仙帝平起平坐,他的门下为何要潜隐身形,混入本司之中?”
孟神君道:“仙督司执掌诸天练气士一应劫难与飞升之事,乃仙阙重中之重,应啸以分身潜入,自是为了打探消息,方便玄冥门下行事。只是那厮潜身千载,属下居然一无所觉,真是失职头顶,还请仙督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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