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在家中呆了十几日,返回太象五元宫中,没了太玄峰支撑,太象宫孤零零浮于虚空,虽有无数彩霞仙光衬托,比先前仍是少了许多意境。
凌冲入掌教大殿,见过郭纯阳,见大殿寂寂,唯有郭纯阳高坐云床,头顶现出一派云光,光中一道寒芒肆意游走往来,正是祖师神剑,正以本身功力祭炼此宝。
大殿正中一座十丈方圆的丹炉端然摆放,亦有九条火龙进进出出,喷涂无穷毒火,烧的炉壁一片通红,忽然炉中传出人声,恶毒至极,叫道:“郭纯阳!你要炼死了我,不怕天尸教主来寻你报复么!”正是长景道人声音。
郭纯阳睁开眼来,微微笑道:“长景,你气数已尽,还敢搬弄口舌么?就算将你炼成灰烬,天尸教主还有胆量再寻来我这太象宫么?如今他正忙着演化尸魔绝地,可没心思搭救你!”
长景道人沉默片刻,换了一副口吻,说道:“郭掌教,你我两派全无仇怨,我不过被夜乞与血神道人裹挟,一时头脑昏聩,前来闹事,如今你将我擒住,连我苦心祭炼的法宝也被毁去,这口气也该消了,还请行个方便,莫要害我性命,至不济老道一身法力,还能为太玄看守门户,不知你意下如何?”
郭纯阳冷笑道;“你这反骨之辈,死到临头,还要狡辩?无故来搅我证道,此乃生死大仇,绝无索解,何况我若用你看守门户,岂不昭告天下,太玄与魔教勾结,自陷死地?长景,你也是玄阴之辈,得道千年,当此数尽之时,还要给自家留些脸面罢!”
伸手一道金光飞出,落在九火照天炉中,九条火龙齐发嘶吼,重又投入炉中,炉壁之上现出九条龙纹,将照天炉封禁起来,长景道人之声再也不能传递。初时那火炉还自抖动几下,之后渐趋平静。
郭纯阳哼了一声,对凌冲道:“长景死不足惜,但不能陨落在太玄,你收拾一番,即日动身,将九火照天炉连带其玄阴元神送上正一道,由正一道炼化。”
凌冲道:“是,此行师傅还有何吩咐?”郭纯阳道:“伽薄的魔躯可交由你阴神之身运用,只是不可轻易露白,不然会暴露你阴神阳神之秘。此行正一道,乃是你又一大机缘,其中关窍现下说来也无用处,你只记住凡事听张随坚吩咐,之后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凌冲涎着脸道:“师傅必已用神算之术算过弟子此行吉凶,还请多吩咐几句,弟子也好心中有数。”郭纯阳道:“也不知跟谁学的这般惫懒!也罢,就再提点你两句,长景气数已尽,但天尸教主要逆天而行,去正一道强夺其元神,那厮自有张随坚弟兄对付,你只专心运转九火照天炉便是!”
凌冲奇道:“如何运转九火照天炉?听闻正一道三件法宝之中,尚有一座龙虎丹鼎,能发道家纯阳真火,自然用那件法宝炼化长景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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