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帆悄悄从一颗大树后探出身形,只见几十丈外的空中,四道身影在追来逐去,似是在搏斗。
不自觉运转金乌破妄术,自此前服用赤桑所赠仙露后,他发觉自己在想看真切眼前东西时候,金乌破妄术就会自动运转。
金乌破妄术是与上次在浣纱村与七尸道人斗法时,在自己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姐相助之下激活八卦古图的震卦之际所领悟,是一门极为上乘的大神通,金焰在事后说起这些还连连赞许自己机缘好。
成云帆也没去多想那神秘莫测的师姐及其背后之事,只是运转金乌破妄术时不由感到眼前一亮,几十丈外的情形纤毫毕露。
一绿衣少女,一黑衣青年正在缠斗一个粉红宫装女子,不远的地上躺着一位灰袍老者,双手抓着灵石,正在打坐,斜胸被划了一刀,血迹斑斑的,似是受伤不轻,正在抓紧恢复,他的手边还丢着一把长剑。
少女和青年,虽是两人缠斗一人,却还明显处于下风,两人都仅有炼气六层修为。而那粉红宫装女子的修为成云帆居然看不透,受伤老者亦是如此。
两人修为定然高出成云帆,这自不用说,甚至是筑基修士也说不定。
一般来说,炼气修士间的争斗没多少花巧可言,可以说转眼既见生死,谁的修行深厚,阶位高一些,修炼的法术厉害,所用法器强一些,基本上就决定胜负。
如今两个炼气六层修士,缠斗一个可能已筑基的修士,按道理筑基修士几招即可杀敌,显然这筑基期修士也受了伤,要不然不会被两个炼气中期后辈缠住。也许是和那地面上老者斗法时受的伤,由此推断,这地面老者和那少女、青年是一起的。既然很大可能有筑基修士在,成云帆决定先静观其变。
看这争斗的三人,明显那宫装女子的法术要高明,颇为轻松,似乎是志在必得,并不想杀此几人,更像是要生擒。
只见她手中拿的是一把粉红扇子,每当灵力注入其中,那把扇子就会激射出一把把带着灼热气息的刀刃,那些刀刃飞来飞去地攻似乎形成阵势,威力十足地将少女、青年纠缠在一起。而她周边则由一把粉红色小伞在转悠,应是护身法宝,并隐隐和那扇子成套。一般来说,成套的法器都很有来头,一起使用威力往往巨大。
在看那青年,全身上下着黑衣,并无护体法器,两手握着一把金轮,捏着几种法诀,金轮在法诀的驱动之下,在空中飞来飞去,缠斗了大部分的血红短刃斗。
而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修为看上去略逊黑衣青年,手中驱使的是一束鲜花法器,攻击力不强,每次催动出桃花大小的花朵,去缠斗几个血红刀刃,不过片刻鲜花就没了一多半花瓣,一旦鲜花消失,那刀刃就要近身,少女就要驱使一个青色小盾牌抵挡半天。几人打斗并不是非常激烈,看样子是宫装女子在主导这场打斗。
不过半盏茶功夫,绿衣少女就渐渐不敌,脸上渗出汗水,有几次险些从空中跌落。
见此情形,那一直坐着疗伤的老者,顿然大喝:“粉云魔头,你戏弄我父女三人够了么?要杀就杀,我唐家堡绝不可能任你魔头驱使。”
“唐傲骨,你还真是傲骨铮铮,都只有半条命了,还如此倔强,难道你真想让你的一双儿女同你丧命?”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时,成云帆大吃一惊,听声来辨此人非女子,但也不像男子,莫非真有“人妖”?
成云帆正在胡乱猜疑时,只听得宫装人发出一声娇嗔:“可恶,臭小子,竟敢伤我衣服?”
原来黑衣男子趁宫装人和老者说话当里,用金轮干掉身前最后一个火刃后,留一轮护体,一轮变小急速擦过宫装人臂膀,轮子外面的利刃割破了宫装人的衣袖,露出白臂一角,顺势还刮伤了皮肤。
宫装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受伤,反而心疼衣服,可谓本末倒置。
只见他怒气翻涌,双目瞪着男子,狡黠一转,粉扇一晃,一道火蛇居然朝着绿衣服女子而去,谁也没想到她声东击西,眼看着绿衣女子在劫难逃。
地上老者发出一声尖啸,身影瞬间升空到绿衣女子身前,为其挡下这一招,然后在空中几个翻滚,后退数丈落地,黑衣男子见此也一个身影跟着老者而去。
老者跌落地下时口喷鲜血,少女和青年直呼:“父亲,父亲!”
青年见此,立即转身,双目泛红的瞪着空中的宫装人,厉声道:“你居然痛下杀手,我今天要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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