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东洋魔剑,不是咱大陆魔修,来自东海?”成云帆迟疑的看着面前这个叫阿牛的黑瘦青年。
“确实如此,成仙师,小子不敢欺瞒。”阿牛很是恭谨。
听阿牛言之确凿,云舟上的吕正一、南宫无忌,都目露诧异。
云舟不疾不徐朝东北而去,前面有一片直入云霄、白雪皑皑的山峰。
这已是成云帆三人到得秦中坊市次日。头日,他给阿牛十块灵石后,让他先下去,午后听唤,三人随即在仙来客栈开了三间客房,又点了一桌灵菜,好餐一顿。
饭毕稍作休息,却由阿牛带着闲逛坊市。却说黑瘦少年自称阿牛,还让吕正一忍俊不禁。
那阿牛见此,倒也习惯:“不瞒仙师,小子幼时可壮实了,可家道中落,因要照顾妹妹,常挨饿,就瘦弱下来。”
听那阿牛言辞,他祖上乃纯阳剑派的弟子。如今和妹妹虽都有灵根,但他是最差的五灵根,妹妹稍好,却也是四灵根。自从练气三层的爷爷去世后,他们就度日如年。
那阿牛如今正待开脉,每日就在这秦中坊市做掮客赚点生活费,遇到好说话的仙师倒没说话,就怕遇到刁难者,不但白干活赚不到,危险的还会丢命,他有几个熟识,就这样不明不白没了影踪。
说到东洋魔剑,阿牛似很忌惮,在坊市内始终闪烁其词。
当晚,成云帆将其带到客房,他也只是简言东洋魔剑来自海外,每20年来太乙山,寻纯阳剑派晦气。纯阳剑派竟也不拦,渐渐成了弟子试炼之法。
阿牛又听说成云帆他们想让他领着去冰雾峰,诧异之后,倒没拒绝:“三位仙师,那冰雾峰离此尚有数百里路,虽然已不在纯阳剑派宗门范围,但也是一个颇有灵气之地,可惜终年积雪,生灵甚少,也无什么奇妙。不知三位仙师……”
“你只管领路,我们护你周全,到时有你的好处。”南宫无忌冷冷的说。
阿牛见此,不敢再问,又迟疑说:“我家里还有妹妹,这来去少说也要两三日,我得稍作安排。”
说完看向成云帆,他发现三人中就这位仙师面目最和善,也最好说话。
“你且去吧。”说罢,又抛出十块灵石,“这算一部分定金。”
阿牛眼睛一亮,喜滋滋接下。
次日清晨,阿牛早早在坊市东门外等候,搭乘飞舟前往冰雾峰。一上飞舟,就喜不自禁,左顾右盼,想必是第一次坐飞行法器。
成云帆倒顺口继续问起东洋魔剑之事。得亏阿牛祖上曾是纯阳剑派弟子,才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这东洋魔剑真来自东海,是一个叫流云岛的势力,那流云岛岛主自称东洋魔剑,其实并非东洋人,也非修炼魔功。此人,倒和纯阳剑派颇有渊源,他就是三百年前叛出纯阳剑派的一代天才江云流。
阿牛说到这里,还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四顾看看,见是在云舟上,遂羞赧一笑,成云帆三人都是修炼不长的小辈,哪里听说这些陈年秘闻,自是听得津津有味,南宫无忌更是紧皱眉头。
江云流当年被称为纯阳剑派大师兄,拜在纯阳剑派前任掌门洞真真人门下,同门师兄弟七人,被称为纯阳七剑,他行老大。三百年前,不知为何,纯阳剑派发生了一件大事,先是掌门洞真真人身受重伤,不治坐化,随即又传出大弟子江云流叛出纯阳剑派,出走东海,一走就是百年。
后来剩余纯阳六剑相继结丹,行二的李忘生接任掌门,道号玉虚子。
“当时,各种传闻都有,有说洞真真人是被江云流打伤,然后逃遁东海,还有说纯阳剑派觊觎江云流得到的一部绝世剑诀,遂起了龃龉。”阿牛摇头道,“反正各种说法都有,后来这百年,每20年就有东海黑衣人,自称东洋魔剑传人,寻纯阳剑派晦气,口称纯阳剑派掌门之位被人窃据。双方争斗,你来我往,也有不少死伤,但都引不起多大事,最高就是筑基修士参与,但更多还是练气弟子在争斗。”
三人听完这段秘辛,都相互传递眼色。南宫无忌面无表情,吕正一觉得这和江湖武林没甚区别,成云帆自觉蹊跷,也定还有秘辛,只是纯阳剑派有苦难言,不足为外人道。
纯阳剑派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有了气宗、剑宗之争。
行了多半日,眼看着云舟就要掠过一片高大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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