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下面有一青年男修,连忙扶住使出大杀招的女修,关切地说:“师姐,快坐下疗伤。”
而后看看四周,警戒起来,另外两个青年道人,这时也忙坐下,显然此前他们虽然两人斗一人,却也力不从心。
那女修似乎受到反噬,疗伤甚久。
这时,云舟中的阿牛,不由自主闻到了什么,竟打了个喷嚏。
“谁,出来!”那护法年轻道人连忙看向云舟隐藏方向。
成云帆见此,自知隐藏不住,示意阿牛待在云舟,留下南宫无忌照顾。
他与吕正一踏剑而去。
两人在半空站定,成云帆拱手朗声道:“纯阳剑派的高足请了,在下南楚散修,奉师命和师兄下山游历,刚才听闻此地打斗,遂止了脚步,并无别意。”
这时那女子已起身,脸色稍转,冷冷看向成云帆二人,待看到吕正一,秀目略有讶异。竟开口道:“此乃我纯阳剑派私事,两位道友,且自便,但遇到黑衣人,还请小心。”
说着又扭头道:“走,我们出发。”
随即带头御剑而去,远远还看了眼成云帆这边。成云帆自然知道这女子好心提醒和最后回望,都不是为他,而是身边吕正一。
“看来,长得好是真有大好处。”成云帆盯着吕正一,若有所思道。
这话说得吕正一面色大囧,既不好点头,更不好反驳,遂作没听见。
然而,所谓“怕出有虱”。
“云阳子道友言之有理,我辈修行岂可着意于皮相,阿正,你趁早自毁面相,否则,以后有你的苦受”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突兀出现,竟是许久没有露面的奔雷剑剑灵天枢。
也不知道吕正一使用何种手段,如今的剑灵天枢已失去自由,难以化形出入仙剑奔雷,只能时不时的在剑内对吕正一对着干。
却说天枢也是一个谨慎、识相的,绝少在外人面前露面,自然是为了保住吕正一身具仙剑奔雷的这一大秘密。
“天枢道友,要师兄毁去面相也太过了些。”成云帆笑道,“依我的意思,师兄应该学着天工坊的南风,出门带个特制的面具。据说唐家堡的面具制作的很是精美,师兄,你要不要来一套?”
成云帆说着,笑吟吟的看向吕正一。
吕正一却不回话,反手打出一系列指法。
“不!我们说好的,你可以不让我化形出剑,但不能连话都不让我说啊”天枢炸毛起来,说话都不带喘气的,“你这是破坏约定!”
成云帆似想到什么,递了个眼神给吕正一,而后说:“师兄,让他说下去!”
不知为何,吕正一竟中断了施法。
天枢喘了口气,才开口道:“还是云阳子道友讲理,阿正,我给你说了很多次,修真之路,情最可怕,我家大帝当年遭遇可是血的事实,岂不闻‘红颜白骨皆是虚妄,青青翠竹才是法身’”
眼见剑灵天枢越说越没边,成云帆也无意听下去,反而开口问吕正一:“师兄,这小家伙家的大帝,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清楚吗?”
吕正一无奈摊手摇头道:“每次说到他家大帝,他就像被戴了嚼子一般,死活不肯说。”
成云帆闻听,颇为诧异,刚想开口,却被金焰的声音打断。“你们俩别想那些不合实际的东西,小家伙家的大帝极有来头。他不说,是在保护你们。”
成云帆:?
吕正一:?
见两人一脸愣怔,金焰也不欲多话。
倒是吕正一开口道:“许久不见前辈,一向可好?”
金焰闻听,笑道:“你这小子礼数倒全,别前辈前辈的叫,和我小弟一般,唤我一声大哥就是。”
吕正一愣住,想一想理该如此。金焰:“要我说吕小子,我小弟,还有天枢那小家伙所言都不差。既踏上修真之道,总要明心见性,或寄情于天地万物,或忘情于红尘之外,都是道途,总不至于如凡夫俗子一般纠缠于儿女情长,那非我辈修行之人所该眷恋”
“是吧,是吧!我一再与你说,阿正,情劫难过,你要好自为之。”天枢见有人帮腔,也激动不已的大呼小叫。
“安生点吧,小家伙。”金焰出声,还欲再说天枢,却忽然道,“来人了,小家伙,我等快躲起来”
这话说的成云帆、吕正一都有些面面相觑,这荒郊野外,哪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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