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被吕正一打趣他“护徒心切”,成云帆只能无奈的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对王重阳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只是对门下弟子颇感无奈,希望这次过后,他们能明悟大道,修为有所进展。
两个人此后的日子都没多话,吕正一正在加紧修行,他在聚魂珠内也一样修可以行,按照当日金焰的说法,修行速度必须要到了神魂齐备才能真正达到和外面一样速度,到时候肉身既成,修为自然也一日当一年的升上去了,他自然不敢放下修行一途。
既然桃源县那里已经安排了木婉清,他也并不着急,算是游山玩水,成云帆走得并不快,这南宋河山还是一副歌舞升平之像。
晃悠到桃园县智孔山的时候,已经是一两个月后。
这日刚在一颇有灵气的山顶打坐,前面是七个断崖,眼见对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忽听书声朗朗,石梁已到尽头,可是尽头处却有一个极长缺口,看来总在一丈开外,缺口彼端盘膝坐着一个书生,手中拿了一卷书,正自朗诵。那书生身后又有一个短短的缺口。
有一男一女在和书生对话,成云帆刚听片刻,就知道是郭靖黄蓉要求医来了,也不打扰,就自顾自的修行,心想这里有木婉清暗中保护,那一灯大师定然无事。
心下入定,再醒来不知是何日子,只好施展遁术来到不远处的精舍内。
只见有一女子正在给一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运功疗伤,女子用的是灵气,而且还自耗真元。本来乌黑的头发、娇俏的面容也慢慢走了形,等运功结束,那老和尚已经安然无事,女子已经是头发花白,面如鸡皮,如六七十岁的老妪一样。
旁边一胡僧见此也大吃一惊,女子只是摆摆手,想要轻轻出去时。
忽地又听屋内一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你自己寿元都不多,还耗费真元为其疗伤,值得么?”
“前辈!”木婉清听出是成云帆的声音,连忙跪下说,“婉清已经是垂暮之年,修为难再精进,能救治自己后人,也心下甚慰。”
这时候,那老僧已经醒来,见到一陌生老妪在一旁地下跪着,心下不解,还以为是刘贵妃,但看相貌也不相符,又看自己师弟,师弟眨眼耸肩也表示不知情,但还是传音,刚才是这女子救了她。
老僧赶忙过来,要跪拜感谢,却被木婉清挡住。
“你就让他拜吧,你,是他的长辈,受得此礼!”成云帆淡淡地说。
身子也从不远处的空中现身,依旧一副年轻道人打扮。
老僧与师弟见此人,先是一愣,良久老僧才有些迟疑的问:“小兄弟可是当日华山论剑上,跟着重阳真人而去的云帆道友?”
成云帆见他认出,略微点点头。
老僧先是一喜,接着面色诧异万分的说:“想不到二十年一别,还能见到小兄弟,样貌竟然一丝没有变化,真是得道之士啊。”
说着又和师弟连忙拱手施礼。
“好了,木姑娘,你也起来吧,在他们这些后辈面前,你还跪着成何体统!”
说着袖子一挥,劲风而来,犹如有一打手把木婉清虚浮起来。
这一幕,看得一灯大师和师弟都连连惊奇不已。
成云帆自顾自的在一个蒲团上坐下,反客为主地说:“你们也坐吧!”
又指着一灯大师道:“木姑娘,我叫你来暗中保护他,不是让你损耗真元和寿命,来给他疗伤的。”
一灯大师听此,连忙看向木婉清说:“前辈如此大恩大德,老僧实在有愧。”
木婉清刚想说话,就被成云帆打断说:“段智兴,你在自己祖辈面前,还敢自称老僧,你们段家的家法,难道出家了,也都一并不要了么?”
一灯大师听此,心下大骇,这人是谁,居然说面前老妪是自己祖辈,别说自己的祖辈,就是自己的父辈都没有人再存活,这姑娘到底是谁,这云帆道友又到底是谁。
成云帆见此,也知道木婉清没有暴露身份,也想着木婉清寿元不多,想为其了解这桩心事,于是开口说:“段智兴,你避位为僧前可是大理国皇帝,你父亲段成兴,你祖父段誉,可对?”
一灯大师见成云帆对自己的父亲祖父都叫出名讳,而且一字不差,心下虽然惊讶万分,却还是如实说:“前辈所言,字字不差!”
“既如此,木姑娘,就是你祖辈无疑,她是你祖父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奶奶了。”成云帆淡然的说。
见一灯大师已经目瞪口呆,成云帆继续把自己与段誉当年的关系,及这百年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一灯大师已然是心下明了,先是对着成云帆、木婉清恭敬的跪拜行礼后,才起身说:“这也对了,记得小时候,常听祖父念叨过九阳谷,道友,二哥什么的。
但长大后祖父出家,把所有相关东西都一并销毁,而且把知道内情的人也都封了口,这段往事渐渐被人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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