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中年修士的众多修士们,奚笑一通,哈哈大笑,他们把那中年修士对昊天宫的吹捧,也就当笑话听听罢了。
那邋遢的中年修士显然也知道众修士多半是在看他笑话,怏怏不乐。
就在这群底层修士闹哄哄,欢笑的时候。
一名身穿道袍的年青男子,远远的这条小巷酒楼外,他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酒楼,透过阁栏,佐在那邋遣的中年修士身上。
此人正是成云帆,他原本想直接去找烟家姐妹,却不料在路上听到了这群穷散修的酒后乱言,“昊天宫”三个词抓住了他的脚步。
如果所料不错,刚才胡吹海说的中年修士也定是元皇后裔。
成云帆望了那邋遢中年修士好一会儿,听到刚才众人交谈的话语,感慨摇头,昊天如果看到他后人这幅德行,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成云帆想了想,缓步上了酒楼。
从成云帆踏上酒楼第一步起,整个闹哄哄的辟仙楼,上百名修士几乎是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不同阶层修士的灵压差异,让他们在第一时间,便感觉到空气间气氛的异变。
“金丹修士!”
这些练气期和筑基初期修士们纷纷转头望向成云帆,心中惊呼,眼神的深处,充满了惊诧。更多的却是畏惧。
这种地方,连筑基中期、后期的修士都极少来,更何况是地位尊贵无比的金丹修士。那是他们根本无法奢望达到的阶层。这酒楼上没谁敢再胡乱大放厥词,都规矩无比,甚至连那些形骸放浪的侍女,都正经端坐。
成云帆反而不以为意,来到酒楼二层,从众修士中走过,在临窗的一处干净空桌上,随意坐下。
那些他那桌附近几个桌位上的十余名低阶练气期修士,浑身都不由自主的哆嗦颤抖。一名金丹修士就坐在他们的数丈之内,高达两个层期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令人恐惧的灵压,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啊。
可是,他们更没这个胆子站起来离开。
金丹老祖坐在他们旁边,那是他们的福气。
酒楼的楼主是一名筑基初期巅峰修士,面对金丹修士所承受的灵压可能最轻,见到成云帆出现在酒楼,惊喜过望,亲自跑过来殷勤的擦桌子,端上灵茶。
“前辈,您想要点什么菜?本楼最拿手的菜有鲍鱼烩珍珠,鲨鱼皮炙鸡羹,鱼肚煨火腿……”
“不必,坐坐便是。”成云帆微微兴笑,挥手让楼主离开。”是,前辈您慢慢坐。”楼主不敢多言,有些失望的迕了开来。
成云帆轻抿了一口灵茶,淡笑,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刚才,有人自称是昊天宫开宫老祖的后人?不知这是真是假?”
楼阁二层,众低阶修士面面相觑,鸦雀无声,没谁敢站出来答不过,他们的目光都望向中间那邋遢的中年修士,充满了怜悯和原来这位金丹老祖大驾光临醉仙楼这样的小地方,是为了昊天宫的事情而来。这位殷老弟如此倒霉,在这里招摇撞骗弄点灵酒喝喝也就罢了,居然被一名金丹修士给盯上了。
那中年修士脸色顿时一变,嘴唇哆嗦一下,低头闭嘀不言,闷头猛喝了几口烈酒。然后在众低阶修士的惊叹和佩服之中,毅然跑出了酒楼,匆匆钻了酒楼外面热闹的小巷之中。
成云帆并不急,他神识早已经锁定在这吝中年修士的身上,数十里范围内根本无所逃匿。
他品了几口灵茶之后,扔下几块灵石,结账。然后不疾不徐的走了数里,来到小巷深处,一座低矮的小石屋。虚手一推,石屋门嘎吱打开。
那中年修士正脸色苍白的站在石屋内。他似乎知道自己无法从一面金丹修士的手中逃脱,所以并没有打算逃走,而是在这偏僻无人的地方等着成云帆。
“前辈,小的的确是昊天宫开宫老祖的后裔,但是小的不过是元皇一个小小的旁支而已。且真正的昊天宫已经当然无存,旧仇恩怨都烟消云散。你们天道盟的人,难道连小的这样的小人物都要赶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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