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陆浣晨也只是枕在陆西白的臂弯上,蜷缩在他怀里,那种沁寒入骨的感觉就已经退去不少。她这样抱着他,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天刚刚亮时,陆浣晨隐约听到一些动静,她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陆浣晨坐起身来,她刚穿好鞋下地,守在门口的侍女们就鱼贯而入,一如往常服侍着她梳洗打扮。
陆浣晨看了看面色如常的侍女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大祭司呢?”
她话一出口,几位侍女齐刷刷地低下了头,不回答也不去看她。
陆浣晨一天都没有见到陆西白,也不知道昨晚商颜雨劫狱成功了没有。临到晚上的时候,陆西白倒是来看她了,只不过他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身体好些了吗?还难受吗?”这是他看到她时的第一句话。
陆西白不说,陆浣晨也不会主动提起。她冷淡地点点头,与陆西白之间生远疏离。
昨晚陆浣晨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多么热情,但相比今天却是天壤地别。或许她正是有意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他惹怒他。
不过陆西白却全然不在乎她的冷漠。
陆浣晨喝药时,装作无意地提起了霜月,询问他霜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其实以陆西白的心思和手段,不可能不知道霜月在易瑄乔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陆浣晨这样问起,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想见她什么时候都可以。”陆西白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她。
说过这话的两天后,霜月就回到了陆浣晨身边。
她的伤在丁神医的调养下好了七七八八,气色也恢复了正常,与上次在易瑄乔那里见面时的情形大不相同。
据霜月说,商颜雨应该和易瑄乔已经逃了出去,至少她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另外霜月还提到了陆纪的情况。陆浣晨曾经也询问过陆西白,但是陆西白只说陆纪在后山闭关练武,并没有多说,现在陆浣晨却从霜月这里得知,陆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闭关时走火入魔,如今早已疯疯癫癫,被陆西白派人看守在后山。
没想到现在的状况与原著早已大相径庭,陆纪却还是落了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下午陆西白来看陆浣晨时,陆浣晨主动提出要去见一见她的父亲。
陆西白沉默一阵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不过他派了身边的三立和她一起去,明面上说是“保护她”,实际上是在监视她。
陆纪走火入魔这件事其实与陆西白有着很大的关系。在他失心疯之后,陆西白也不亏待他,将他送去了后山的别庄静养,看在他是陆浣晨父亲的份上,至少让他安度晚年。
别庄很大,布置得也很豪华,炼阳宫与它相比也要逊色几分。
陆浣晨被带到别庄时,陆纪正在自己和自己棋盘博弈。初看时,陆纪安安静静的,精神状态比以前还要好一些,不过没一会儿,他疯癫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
陆浣晨虽与陆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看到原先一个正正常常的人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一下子也不是很能接受。
“抓蝴蝶!抓蝴蝶!”陆纪一把推翻了辛辛苦苦摆了许久的棋盘,扯着陆浣晨的袖子,硬要将她往后院扯。
三立上前,想要将陆浣晨护在身后。陆浣晨摆摆手,道:“我想与爹爹单独待一会儿,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
三立犹豫片刻,勉强答应了下来。
陆浣晨尽量耐着性子,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跟着陆纪去了后院。然而陆纪还不收手,依旧带着她往院子后面的树林走去。
“那里太远了。”陆浣晨说道。
陆纪的表情有些愤怒,拽着陆浣晨的力道大了许多。陆浣晨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里走去。
就在林子的深处,陆浣晨竟然见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商颜雨和易瑄乔。
商颜雨的模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易瑄乔却要比以前清减一些,脸色也更苍白,大伤初愈的样子。
陆浣晨皱眉:“你们……”
“那天没能逃出去。”商颜雨先一步说道,事实上这是她早就预料好的结局,魔教到处都是陆西白的人,能顺利将易瑄乔救出来已经不容易了。
一旁的易瑄乔朝着陆浣晨拱拱手:“多谢了。”很显然他知道那天陆浣晨对他的帮助。
陆浣晨移开目光不去看他:“不必。”她救他的心思其实并没有几分。
易瑄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同样也偏开了头。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陆浣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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