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头西沉,天色已经有些微暗。
王子服喝了酒,脚步有些轻浮,朝着偏院书斋走去。
……
自从晚秋住进这里,他已有半个多月没有回正宅见过妻子,甚至连父母有时候都不去拜会。
晚秋美艳的容颜,婀娜的身姿,都令他不可自拔;近日来,不分白天黑夜,两人天天欢娱,感情好得如胶似漆。
不知怎的,每当他和晚秋享受床笫之欢时,都会变得十分生猛,金枪不倒,插完幽门换深庭,似永不知厌倦疲惫,兴致勃勃;而晚秋对他更是千依百顺,予取予求。
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王子服虽然好色,却有个难为外人道的事情——他虽然看起来身形高大,却是个银杆蜡枪头,往往几回合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能在晚秋面前雄风大振,真是极大地满足了男性的自尊心。
他本意是等过些时日,便迎娶晚秋过门,虽然只是侍妾,但宠爱绝对不输正妻,晚秋也羞答答的同意了。
……
然而今天竟接连有人告诉他晚秋是妖怪?
不可能,晚秋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一定是他们嫉妒我有如此艳福!
王子服心中想着,可不知怎的,这个念头被提起后,如同生根一般从脑海中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他到了书斋门口,发现门从里面关上了。
若在往常,王子服就会大声叫门,今天他突然很好奇,现在天色还不是十分晚,晚秋关上门在里面做什么?
于是翻过倾颓的围墙,发现卧室的房门也关上了。他蹑手蹑脚的靠近窗户偷看。
顿时大惊失色,里面哪还有什么美艳的女人?
只见晚秋伸出十指,只一瞬间,片片乌黑尖锐的指甲便从指尖处疯狂长出,尔后举手往自身上一划,对中,自眉心割下,嗤嗤作响,随即反手一拉,剥掉披在体表上的一层人皮。现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原形,双瞳似灯,利齿如锯,森然伸出唇外,足有半尺长短。
它把人皮铺在床上,拿着彩笔在绘画,完了扔下笔,举起人皮,端详半天,似乎觉得不甚满意,重新描绘了眼睛眉毛,就像抖衣服一样往身上一遮,于是就又化作了女子。
王子服酒意早就被吓醒,差点被吓出屎尿。
他嘴角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
梁岚!!和尚!!
满脑子只剩下这两个名字,王子服竟尖叫出声:“救我!”
“刺啦~”
屋子里的恶妖听见声音,眼睛突然迸发出杀意,快步朝门口走去,左手虚空一拉,卧室房门直接被砰的打开。
王子服腿脚发软,本欲逃到门外高声呼救,看见这个情景,非常害怕,知道这恶妖道行惊人,倘若让她发现行藏被识破,根本逃不掉。
恰好此时,感觉到裤子一片温热,竟然是吓尿了。
生死之间,王子服竟然急中生智,立刻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手胡乱在裤腰间摸索,假装找不到腰带,嘴里嘟哝着:“晚秋……晚秋,过来帮我把裤子解开,找不到……腰带了……”
恶妖化作的晚秋,收敛杀气,恢复了平日那种温婉美艳的模样,她眼珠动了动,似乎在观察王子服是否真的醉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