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手杀了她。”
南烛打断了父亲的话,看到父亲放心的目光,他转身望着九娘憔悴的容颜:“她同我一起生活了两年,容我向她道句别。”
话已至此,南家家主看了眼南烛,转身率先离开。
南烛抱起九娘回到了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桌子上的饭菜酒水撒了一地,床榻上凌乱的放着他第一次买回来的布匹,不用想昨晚他离开后,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把九娘放到床榻上,把凌乱的布匹整理好放到了她身旁,静静的看了半响,什么话也没说就消失在了绯红的暮光中。
南烛跟着父亲回到雪域城,荣获了以前该有的一切,数万雪域百姓的爱戴,雪域王的器重,仿佛他消失的那两年根本没发生过,但所有人不说,并不代表没发生过。
每每半晚,他都会深陷黑夜,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脚下热闹繁华的街市,期盼能在人群中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但她从来没出现过。
自从离开小竹村,南烛就再也没有听到九娘的任何消息,直到父亲年老病危,他不得不遵从父命、乃至皇命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并继承丞相之位。
成亲当夜,一个师叔高兴,多喝了些许酒水,失了态道出了一个秘密。
南烛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银瓶乍破,酒水四溅而起,他发了疯似的,一把掀了酒桌,毁了酒席。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烛举着古灵荧光剑冲进了父亲的房间,用剑指着床榻上病危的老人大声质问。
南家家主病重,思维有些跟不上,他木讷的望着南烛,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明明不需要这样做的,其实我早就做出了抉择,我爱她,可我为了你,为了雪域百姓,已经选择了抛弃了她,我只是需要一丁点的时间来理顺这段忤逆天道的感情,可你为什么要用如此不堪的手段让我恨她,为什么?”南烛近乎咆哮了起来。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南家家主反应过来,他慢慢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叹气道:“我以为这件事会永远被埋藏下去,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
南烛苦笑:“你还想要隐瞒到什么时候,隐瞒到你死,然后带到土里,让我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南家家主点了点头:“对,我宁愿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也不希望你多情多义深陷这段孽缘而不得自拔,当年你被那只妖迷的神魂颠倒,不仅违背法师职责包庇妖孽,还为了她不惜伤害自己,作为父亲的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我南家百年来都是雪域城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你是要成为南家家主和雪域丞相的,看到你堕落下去,我不做点什么,又如何对得起南家的列祖列宗?”
“那你就愿意用小竹村数百条无辜性命来挽回自己儿子的前程吗?你这样做,与你口中所说的妖又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残忍无情的不是妖,是人,是你。”南烛痛苦无比,一切错的根源竟是他,从头到尾该死的人也是他。
“是人是妖又如何,只要你能离开那只妖,我不在乎牺牲更多的人,儿子啊,你看你现在权利美人双收,是多少人”(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