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苏佰乐有什么反应,就强行将她拉了起来。
苏母是女流之辈,而苏佰乐又犟,她自然是拉不起来,可是苏大林就不同了。
再怎么说,他是大伯,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要礼让三分的大伯。
苏佰乐被苏大林拉了起来,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父亲苏大民。
苏大林一看,埋怨道:“大民,闺女在看你呢,怎么,你还想让闺女在雪地里跪一辈子?”
罢了,他又劝苏佰乐:“乐乐,你别听他的,听大伯的,先到屋里去烤烤火,你,还没吃饭吧?”
一听到吃饭,苏母这才反应了过来,“你瞧我这脑袋,中午回来的时候就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和月秀走了,到这会子,怕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苏母一边说,一边抹起了眼泪:“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让孩子也跟着受苦了。”
“娘。”苏佰乐上前抱住了苏母,闷闷地喊了一句。
“都进屋吧,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苏大林不等苏大民表态,他就强先了一步说道,末了,又走了院门口对车夫说道:“赶车的大哥,这一天了,您老也跟着我那不懂事的侄女儿受累了,快进屋吃一口吧。”
苏佰乐一家子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五年不见,苏大林也不等苏大民开口,径直接了那边一家老小过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着桌子坐了。
席间,苏母不断地给苏佰乐夹菜,看着苏佰乐大口大口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苏母眉眼里都是笑。
许久都没有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了,这顿饭,苏佰乐吃得极幸福。
吃了饭,一家人又围着火盆烤着火,听苏佰乐讲她这几年在北疆的所见所闻,屋子里不时的传出欢快的笑声。
讲完了北疆的故事,苏佰乐也适时地说出了自己在香河镇遇到的事情,请求苏母到香河镇帮自己。
话一说完,苏母就认真的点了点头:“乐乐,不管怎么说,当年苗家人那么对你,你的担忧我理解。明天,我就和你一起上路。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倒要看看苗家人会不会上门来找麻烦。”
说着,她又有些放心不下苏大民:“他爹,你怎么看?”
苏大民闷闷地说道:“你都决定了,我还能怎么做?去看看也好,省得在家里一天到晚的受月秀的冷眼。”
一提起月秀,忽然就冷场了。
苏佰乐知道,季月秀肯定是做了令娘伤心劳神的事情了。当下便问道:“对了,小武,你和月秀是怎么认识的?”
苏佰武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招惹到她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要和她成亲了。我到现在都还是稀里糊涂的,她怎么就成了我的妻子了。”
苏母见他这么一说,脸上有些不喜:“你瞎说什么呢,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嫁到咱们家来,你可不能这么埋汰人家。”
苏佰武顿时不吱声了。
这事儿也就这么敲定了,是以,第二天一早,苏母就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裳,坐着马车和苏佰乐一道回到香河镇。
到了镇上,回到店里——人还没下马车,苏佰乐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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