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苏家姑小姐排场就是大啊!”好巧不巧的,她这话句刚好就被临座的一个女子听到了,那女子讥笑一句,“在人家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天,竟然连人家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我说月秀妹妹,你这个大姑子可真难伺候!”
苏佰乐闻言朝那人看了过去。
只见那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临座,身上穿了件天蓝色底配湖蓝色领子的对襟开衫,脖子上围了个用丝帛制的围脖。
再细看,这女子和季月秀长了四分像,尤其是眉眼那一块,简直就和季月秀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苏佰乐在他人的地盘上不敢太放肆,只是冲那人笑了笑,就想揭过这一页。
可是人家却不依不挠:“乡下地方出来的,终究是上不得台面。这当弟弟的,一头扎进水凤院几天都可以不出门,这当姐姐的,竟然连人都不认识。我就是养条哈巴狗,这么多天了,也该对我摇尾巴了。”
苏佰乐顿时就恼怒了起来。
她看着那女子问道:“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姐姐可不敢当,”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我们季家,可没你们这种妹妹。”
苏佰乐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姐姐说的是,只是没想到,月秀妹妹竟然会看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说到底,还是我们苏家高攀了呢。”
一听到苏佰乐扯到了自己,季月秀的脸上就显出了一丝愠色。
这个没眼见的东西,是在装傻呢还是真傻?没见到就连自己也要给她几分薄面吗?
她生怕苏佰乐又说出什么乱七八遭的事情来,连忙跳出来打圆场:“月婵姐姐,怎么没看到月寒姐姐,她人哪去了?”
一面说着,一面给苏佰乐递眼色,示意她最好安份点。
季月婵瞥了她一眼:“秀儿妹妹这记性可真不大好,二伯娘没和你提过吗?月寒妹妹现在可是被圣上选去当了秀女,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她只要进了宫面了圣,当上了娘娘,你呀,听姐一句劝,没事别和这些不相干的亲戚来往。要不然,月寒妹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季月秀一听就讪笑了几句,附合着说道:“是吗,她竟然当上了秀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情?”
季月婵扫了她一眼,面带警告意味地说道:“自然是去年中秋前后的事。”说到这里,她端起桌上了酒杯抿了一口,“月秀,你该不会嫁到了乡下,连月寒妹妹这样的大事也不知情吧?”
季月秀脸上一冷,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
她脸上没有显露出来,笑了笑:“我记得那时候月寒姐姐可是最疼我的了。”
季月婵讥笑一声,“今日不同往日咯,以后见着月寒妹妹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些,若不然惹恼了她,她一声令下,你可就——”
她朝季月秀做了个手切脖子的手势。
季月秀脸上一寒,当下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季月婵看了她的表情,满意地收回了笑脸,说道:“其实,我们也很羡慕月秀妹妹呢,月秀妹妹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在我们看来,真的比什么都强。”
见她提到了自己的婚事,季月秀脸上一红。
表面上,季月婵是在夸自己,可是背地里,却是在数落她。
在九州上国,也许只有平民百姓才能真正拥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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