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忐忑地在院子里呆了半天,直到掌灯时分,季家才派人将喝高了的苏家父子三人送了回来。
苏母一见,也顾不上孩子了,招呼着苏佰乐一起,先是将苏父收拾干净了,又吩咐下人将小文小武一道收拾干净了不提。
母女两个将阳阳哄睡了,又在屋子里聊了一柱香的时间,季月秀这才裹了一身寒风一脸憔悴的从外面回来了。
“娘,姐姐。”季月秀一进屋就脱下了身上的狐皮披风,冲她们喊了一句,随之又抬眼四下里望了望,“爹和相公他们呢?”
“他们父子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的,早就睡下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苏母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儿有些心疼。
季月秀闻言笑了笑,从丫头手上接过一只小碳炉捧在手心里,说道:“娘,这还算好的,你是没见过更热闹的。”
苏母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这大户人家过年,比起我们那个村都要热闹几分。托你的福,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苏佰乐抿着嘴看着季月秀,欲言又止地说道:“秀儿,下午戏园那边……”
季月秀垂下了眼睑,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儿,家主都发话了,能有我们什么事儿,姐姐就不要再担心这事儿了。”
见她提到了家主,苏佰乐犹豫着问道:“那家主说没说到底要怎么处置?”
季月秀明显就是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姐,家主开了口,就算是天大的事也有家主顶着。姐就把你那心都进肚子里吧。”说着,她伸了个懒腰,“我得去好好泡个澡了,这一身的酒味儿,可不要冲到了阳阳。”
不给苏佰乐再问话的机会,她一说完就进了汤池。
苏佰乐原本想在她的口里套些话出来,可是看到季月秀的这模样儿,她不禁有些泄气。
看来,自己必须快刀斩乱麻了。
在季月秀的嘴里没问出什么实质的话,苏佰乐又担心起畲沁来了。
畲沁一整天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按理说,她这会子也应该回来了呀?
可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这一夜,苏百乐注定无眠。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整整一夜,畲沁都没有回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吗?
以往每一次她有事,她不知道畲沁是用的什么办法可以感应到自己身处险境,每一次,畲沁都能快速出现将自己救出来。
可是这一次,畲沁被那季家主关了起来,而自己却偏偏什么都不能为她去做。
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菜园子,她也要去帮畲沁一把。
她快速钻进了空间,在空间里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畲沁回来的踪影,思索再三,她才在空间里畲沁的房间里找了几种药,贴身放好。
拿好了药,又换了套夜行衣,眼前的景色一闪,她就再次出现在了房间里。
估摸着家人们都睡熟了,她才悄悄打开了窗户,一个跳跃,人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间里。
苏佰乐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的忍耐能力了。
换了以前,她肯定不可能压抑着自己的去找人的冲动,而今天,她却硬生生地忍到了现在。
半夜的季府,虽然不及白天那般热闹,可还是有不少值夜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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