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噤声敛气的等待中,电话终于接通了,扬声器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妇女连忙问道:“老公,你现在在哪儿啊?”扬声器那边略一停顿,四五秒之后,才继续传出声音:“我啊……我在中山公园啊。”
“相差好远啊……”广场上的人民听到这个答案,尽数哗然。中山公园在租庙北面,南凤古灶在租庙南边,这两个答案,完全是南辕北辙。
茅菅确信自己在租庙功曹传回来的影像中,看到了骷髅面包车和南凤古灶的大门和招牌。如果只是面包车,还可以说认错了。但租庙功曹是根据生辰八字和名字寻人的,没有找到人,根本不会将信息传回。
“你再问一遍!”茅菅冷下脸,剑指在眼前抹过,悄然间打开了天眼,两道神光,牢牢盯住妇女手上电话。
租庙管委会的人,还有刚才接受茅菅疗伤的人,也都不信这个结果,纷纷开口,让妇女再确认一次。群情汹涌,妇女连忙问道:“老公,你真的是在中山公园吗?”
电话那端又沉默了四五秒,才说道:“是啊,我就在中山公园。天气太热了,我不想再走一趟租庙,你快来和我汇合吧。”
——嘟,话一说完,通讯就被挂断了。但茅菅已经看得很清楚,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在天眼神光照耀之下,呈现出黑灰之色,阴沉飘渺,毫无实感,她立即断言道:“他根本不在中山公园,他在说谎——”
“谁在说谎!你又不在现场,凭什么这样说!”张北望暴喝着打断茅菅的话,又阴测测的说道:“证人是在附近随机找的,和我完全不认识,现在出了结果,不合意就翻脸不认账,输不起就直说!”
“我师兄才不像你那样阴险无耻,她才没有说谎!”陶然痛骂回去,又对那妇女说:“请你再打个电话,和你老公开一下视频,让大家看看他在哪里。”茅菅也诚恳的说道:“对,请你帮个忙,我们会报答你的。”
“开视频……开视频……”王之恺喊了两声,旁边的人也跟着喊起来。妇女也觉得自己老公回话的速度异于平常,便再次拨打电话。
嘟嘟嘟——电话铃声响了二十多下,一直没有人接听,张北望却冲妇女发作起来,暴喝道:“打什么电话,连自己是谁请来的弄不明白吗?快滚!”
“凶!”五鬼丁也齐声大喝,怒目圆睁,五个人凶神恶煞,踏步向前,已经要动手赶人。妇女被吓得脸色青白,再也不敢停留,一溜烟跑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这样威胁证人,怕人找到猫腻吗?”陶然怒骂着,跳下法坛,拦在五鬼丁面前。
“结果已经出来,是你们不愿意承认而已!”张北望大喷口水,担心茅菅拖延时间,急吼吼又说道:“废话少说,两场斗法,你我一胜一负,第三场我选择武斗!”
按照玄门斗法规矩,这一场应该是茅菅选择斗法内容的,可张北望欺负茅菅是个势单力薄的孤女,完全是毫无顾忌。他看茅菅中了自己的连环计,经过多重消耗,又有伤在身,差不多是油尽灯枯的状态,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立即喊道:“五鬼丁,开打!”
“凶——”五鬼丁狂嚎着,张牙舞爪地向前扑去。陶然也不多说,拔出佩剑立即迎战,六人打成一团,顿时拳劲掌风交错纵横,呼呼作响,手脚来回劈砍交击,砰砰蓬蓬。
“快跑啊——”围观的人们惊声尖叫这,纷纷逃离,转眼间广场中只剩下六个身影纵横交错,来回纵跃。
陶然刚才为茅菅输送内气,消耗不小,如今再次迎战五鬼丁,顿时大感吃力,一个不慎,右肩已经被五鬼掌缘扫到。
“嚓——”一声响起,陶然顿时感到肩膀一阵发痛,幸好不是被正面击中,又有山文甲卸掉部分力道,这次只是硬伤而已,虽然痛疼,却无大碍。
只可惜陶然今天是第一次穿山文甲,没有在里面存放符箓,这次打斗激发得太过突然,也没来得及给自己施加戊土决和捕风决。激斗中他疾挥佩剑,向三鬼手腕削去。
佩剑虽然只是桃木所制,但木质坚又硬,剑刃不厚,疾速挥动之下,风声赫赫有,威力并不下于真刀实剑。但三鬼却毫不退避,反把手臂往前一迎,直接去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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