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相貌平平,浑身却散发着让人想要亲近的气质。
张箐第一眼就觉得非常眼熟,仿佛这就是自己长辈似的,心里竟然再无半点怀疑,连忙问道:“阿姨,您伤到哪儿了?严重吗?”
“脚扭了一下,没多严重。就是年纪大了,有些乏力,爬不起来。”中年妇女双手捏住右脚,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阿姨您别动,我先帮您揉揉。”张箐蹲下去,在中年妇女的伤处附近轻轻的揉着。她出身于药厂,耳濡目染之下,高深的本领没学会,舒筋活络的手法还是会两手的。
中年妇女感到伤处酸痛逐渐消退,不由交口称赞:“没想到你心地好,人长得漂亮,还有一手好本领,真是个好姑娘。对了,我叫邱兰芝,你怎么称呼。”
“邱阿姨您好,我叫张箐,你叫我小箐就可以。”张箐又按摩了几下,便道:“阿姨,您试着活动一下脚踝,看看现在感觉怎么样。”
“唉呀,完全不痛了,又能使上力气了。”邱兰芝惊奇不已,双手一撑地面,就要站起来。
张箐连忙搀住她胳膊,提醒道:“阿姨,您的右脚只是通了血气,伤还没有好,可别用力太猛。”
邱兰芝笑道:“行,我知道了。”在张箐的帮助下,她缓缓站了起来,右脚稍微试着用点力气,脚踝处顿时胀痛不已,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阿姨,您小心。”张箐连忙把人扶稳,等邱兰芝缓过气来,便问道:“阿姨,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天色已晚,邱兰芝也不矫情,报出了住址,不好意思道:“唉,麻烦你这么多,真是太感谢你了。”
邱兰芝住在三友岗综合楼,距离这里只有三个街口。张箐去右湾医院跑业务时,路过好几次,也挺熟的,便扶着邱兰芝,慢慢向前移动。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邱兰芝听到张箐是医药代表时,不由惊异万分,说道:“你年纪轻轻又没有人陪着,怎么敢做这个工作?这个工作很危险啊。”
邱兰芝曾经在医院住工作过一段时间,见过各种各样跑业务的医药代表,陪吃陪喝陪笑那是最基本的,离谱一点的还要陪玩陪睡。
医药代表这一行,说委曲求全都是好听的,“作贱自己”这四个字更加合适,更可怕的是,作贱完自己,还不一定能把药品卖出去。
张箐当然知道做医药代表很危险,刚刚还差点遭遇毒手,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也不想做这个工作。
但是没方法,万花药厂已经面临生死关头,厂里还能跑的人,全都散到全国各地去了,她身为厂长的女儿,怎么能够视而不见。
她苦笑道:“阿姨,我家里就是开药厂的,已经是山穷水尽,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必须闯一闯,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么多疼我的叔伯阿姨。”
“唉,真是阴功咯。我都能想象得到,你肯定吃了不少亏。”邱兰芝摇摇头,又安慰道:“别怕,阿姨认识好几个医院的实权人物,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阿姨明天就请她们聚餐,把你介绍给她们认识。”
“真的?阿姨,太谢谢您了。”张箐惊喜不已,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做了件好事,竟然还能搭上这样的好机会,真是好心有好报。
夜色渐浓,今晚开心的人不仅仅张箐一个,和陶然一起去唱K的人,大多都是尽兴而回,但这些人里面,唯独没有茅菅。
回家后,茅菅详细问过陶然,得知他给斛长瑞下了裂头牙痛咒和锁阳针,不禁有些摇头,心想对付这样的人渣,根本就不需手下留情,呆子简直就是心慈手软。
这个斛长瑞身边有秘法力士保护,应该是斛家比较重要的子弟,这次打蛇不死,肯定会有斛家的人来抱复。那些老怪物自持身份,肯定不会出手,就怕年轻一辈会不断来骚扰。
上次已经招惹了阴山教,现在又有斛家隐患,真是麻烦啊。可惜现在已经是七月,鬼门大开阴气过重,不适合度金丹劫,否则金丹一成,就可以着手修炼上茅秘雷,正好拿这些人练手。
茅菅心思潮涌,大有时不我待之感,也无心休息,从陶然手里拿到头裂牙痛咒的咒根,以秘法推算出斛长瑞所在的位置,稍多留意后,又便全神投入金丹劫的推演。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斛家的抱复会来的那样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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