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搜索之后,陶然忽然感应到熟悉的佛力气息,正是刚才突破的地方,不由大喜过望,聚齐全力猛地往里冲去。
“噗”一声闷响,陶然神念硬生生挈入无形障壁,就在他感应到尽头处的寒气阴冷之意,即将突破只是,忽然再也无法寸进。更糟糕的是无形障壁迅速恢复原状,竟然将他神念夹在其中,再也无法动弹。
滋滋汽化之音骤然响起,在寂静无息的环境中显得尤其突出。却是陶然露在无形障壁外面的神念受到伤害,最外层的佛力气息已经蒸发消散,酷烈灸热的环境瞬间就把他神念烤焦。
一阵发自神魂的剧痛爆发出来,痛得陶然神念扭曲,硬生生又向前冲出一分,但这完全于事无补,距离最后的障壁还有一点距离,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却再无寸进。
而外部的酷烈灸热已经沿着障壁缝隙,开始伤害陶然更多的神念,更强烈的剧痛从灵魂深处爆炸开来。
啊啊啊——陶然的神魂痛嚎怒吼,忽然拧着神念全力旋转,咻咻咻在障壁缝隙撞击钻动,越转越快,很快将无形障壁钻出一个小小的圆形孔洞,一点一点的,缓慢又坚定的向前撞击。
而护住他神念的佛力气息,却在剧烈的旋转中加速了消散速度,渐渐变薄,忽然无声无息的破裂消失。
无形障壁内部酷烈灸热猛地向前渗透,就要将陶然的神念全部烤焦,而阴阳井口的佛力封印感应到井底下佛力气息消失,瞬间也起了反应。
茅菅忽觉井口暗金色光芒闪,天眼扫过,发现原本还敞开的一道口子消失无踪,顿时猜到井下情况发生不好的转变。
她心口一痛,再也无力施放道法,双眼瞬间呆滞,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这样?为什么?爷爷,难道我的命格真的这么狠毒,要害死一个又一个亲近之人?”
然而井底下的陶然还未放弃,他的神念感觉到周围酷烈灸热之意包围而至之时,忽然狂吼道:“请祖师保佑,请祖宗保佑弟子啊——”
已经被烤的干涸焦黑的魂印忽然一震,醇厚平和的金色佛力迅速漫出,在千钧一发之时隔开酷烈灸热,还形成一道道锋利的微小锯齿,喀喀咔的切割着无形障壁,弹指之间就突破无形障壁,裹着陶然神念瞬间穿透寒气地段,决然撞向井口出的佛力封印。
暗金色的封印略一抵挡,感应到陶然神念外围的佛力后,似乎辨认出对方来历,一震之后立即散开。
金灿灿的佛力裹着陶然神念,瞬间投入他的眉心之中。而不属于陶神念部分,“啪”一声从眉心滑落到地面,化作一朵金色的九瓣莲花。
终于回来了!陶然双眼猛地睁开,顾不得视察身体状况,左手握住保命玉玦冲地面一晃,“嗖”的将金色莲花收入玉玦,心下放松之余,积压多时的痛疼猛地爆发出来:“啊——”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把茅菅吓得浑身一颤,眼睛立即恢复了灵动,惊喜万分的抱着陶然,哭道:“师弟,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啊——痛痛痛——”陶然痛得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滴了茅菅满头,连忙转过头去,但又触动脖子上的经脉血管,又是一阵剧痛爆发出来,惨烈的嚎叫声陡然升了三个调。茅菅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松开双手,一道打一道的回复法诀打在陶然身上。
片刻之后,陶然终于缓过一口气,轻轻扭动脖子,接着又是双臂、腰肢、两脚,虽然已经能够动弹,但阵阵饱胀酸楚还是不断袭上心头。他以神念视察,立即发现身体之内乱糟糟,所有筋骨脉络都受伤不轻,魂印干涸焦黑,绝大多数的正神神力已经消失不见,只留有寥寥两三道。
真是损失惨重,不过终于取得一枚驻世灵纹。陶然后怕万分,将保命玉玦交给茅菅,说道:“师兄,幸不辱命,小馨有救了。”
“你这个死脑筋呆子,不是教你别勉强吗?刚才差点吓死我了!”茅菅又是哭又是笑,不经意间一神念进入保命玉玦一看,里面竟然存放一朵金光灿灿的九瓣莲花。
她一愣之后,心里忽然警惕大增,金色的驻世灵纹已经是千年难得一见,九瓣莲花状态更是闻所未闻,如此灵物,已经不能用一般价值来衡量,要是被九华山的知道了,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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