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家人多年未和宗门沟通信息,并不知刘慎然多年来倒行逆施,挥霍宗门资源,出卖宗门利益,名声和脸皮早已经丢到地下。
如果刘慎然不是培养出一位金丹弟子,又有外援支持,他这头瘦死的骆驼,恐怕已经被其他师兄弟杀来熬汤喝。
纵然如此,刘慎然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而茅菅的出现,能够让很多人都想起当年的天才大师兄,越是比较,就越显得刘慎然的无能和卑鄙。茅菅这次归宗,即将成为压死刘慎然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他才会如此不顾脸面的纠缠。
“没想到家伙连一点瑕疵都要挑出来说,真是小看了他。”茅菅眉头一皱,心念急转,不断思考对应之策。
根据茅山宗门规,共修道侣可视为一体,并不算做外人。另外嗣法宗师传人就算未曾归宗,也能向宗门推荐天才弟子。这两个应对之策,哪一个都能瓦解刘慎然的质问。
茅菅顾虑的是,承认陶然是自己的共修道侣,可能会削弱陶然的上进心。可是用推荐天才弟子的名义,却必须将陶然留在宗门。
以陶然的资质,肯定会被重重保护,没有修成金丹之前绝不可能下山。那样的话,茅菅就必须和陶然分居两地,说不定宗门内各位师长还会励其他女修来横刀夺爱,甚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情况会变得十分的糟糕,实在不是茅菅所想要的结果。
茅菅心中不断衡量,一时间竟没有出声回应。
“怎么,没有话说了?本掌教就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孔。三茅祖师的名誉,在六十年前就被败坏过一次,没想到今天又来一次,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刘慎然眉飞色舞的,他一占到上风,小人嘴脸立即露出来,甚至还把话题牵扯到茅钰身上,想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但这话一出,立即激怒许多人,茅菅和陶然还没有开口,傅慎焘已经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刘慎然,当年大师兄的事情,在场的人谁不知是你的阴谋,现在你竟然还敢诋毁大师兄?你这个王八蛋,有种跟我去升仙台走一场,我们不死不休!”
升仙台是茅山宗弟子解决纷争的决斗场,甚至可以立下生死状,不过茅山宗近几十年不断衰落,能收到的弟子越来越少,已经很少有人去升仙台较量。
刘慎然虽然是金丹境界,却是靠天材地宝堆出来的。而傅慎焘镇守洞天碎片多年,常年在生死边缘挣扎,纵然还没度过金丹劫,但战斗力不容小窥。
刘慎然对上傅慎焘,就算能取胜,也要付出绝大代价,以他的胆子,怎么会去做这样冒险的事,当即埂着脖子说道:“傅慎焘,别忘了我还是掌教,你这样大呼小叫,口出不逊,就算我能忍,尹监院也不会放过你!现在我们讨论的事情,是茅菅私带外人,擅闯宗门重地,你不要胡搅蛮缠!”
而陶然此时已经想通一些事情,当即深吸一口气,抱拳说道:“诸位前辈,请容小子自我介绍一下。小子叫陶易,茅山登真观道士,祖先是陶祖师,名讳弘景。我是陶祖师第五十八代后裔,这一代唯一的一个。我并不是外人,而是茅山嗣法宗师传人。”
这一连串的自我介绍说完,茅山宗诸位道长顿时议论纷纷。
“天啊,竟然是陶祖师后裔?陶祖师的后裔有很多年都没归宗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三茅祖师、陶祖师的后人纷纷归宗,我茅山宗要大兴了吗?”
“这小子真是陶祖师后裔吗?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傅慎焘恍然大悟,立即大声说道:“我可以作证,陶然就是陶祖师的后裔。登真观的铁猴子大家还记得吧?陶然就是那家伙的孙子!”
“什么,竟然是铁猴子的孙子?”
“天啊,连那家伙都有了孙子,我当年为什么不娶个老婆?呜呜呜……”
“铁猴子和大师兄当年可是打了很多场,现在他们的孙子孙女竟然在一起,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连刘慎然都能当上掌教,这点事情算什么。”傅慎焘嘿嘿一笑,又对刘慎然说道:“刘掌教,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现在归宗的嗣法宗师传人又多了一位,将来宗门可定会更加兴旺,刘掌教,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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