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杜兴昌喉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身体在自我保护机制刺击下,忽然焕发出惊人力量,腾一下坐起来,左手立即捂住喉咙,右手却抓住鄂荥港腹上的匕首,狠狠动搅起来。
“啊——”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从鄂荥港嘴里发出,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做反击,只想活下来,右手扔掉铅笔刀,颤颤着去掰杜兴昌的手,想要减少一些伤害。
但杜兴昌毒性发作,完全不顾自身死活,右手拼命动搅着,就算力气逐渐丧失,也紧紧握住刀柄,绝不肯放松。
鄂荥港连掰几下,都没掰开杜兴昌的手,随着匕首的伤害加剧,不但脾已经被削断,就连肝肠也断了不少。剧痛之下,他也渐渐没了力气,双手忽然垂下,身体晃了几下,终于失去了平衡,“砰”一下砸在杜兴昌身上。
噗——匕首齐柄没入鄂荥港腹部。鄂荥港手脚抽搐了几下,却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嘴巴张了张,想要呼救时,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杜兴昌也被砸得身体一仰,后脑勺狠狠磕在水泥地上,“砰”一下晕厥过去,喉咙处的的鲜血再次激喷出来,如同漏水的水管,将两具身体浇了个遍。
这两个人在金花古庙之前出事,哪怕身上还有半点道德之气,金花娘娘也会出手救护,毕竟还是半大的孩子。但这两人就是畜生,身上恶贯满盈,放在以前任何时代,都是秋后处斩的下场,金花娘娘又怎么会出手。
至于陶然,他连日游神都请出来了,又怎么会去救两个人渣?没有亲手送他们去阴曹地府走一趟就算好了。
金花古庙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除了陶然之外,另外三人并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而此时金花广场正是最灸热的时候,附近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良久之后,一阵豪爽的笑声从远处响起,陶然神念一动,稍微感应之下,已经看见有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这两人勾肩搭背,满脸通红,似乎都喝了不少酒,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世礼,你这次联合神州境内两百五十家律师所,一举推动多项免死法案,不但名声大震,将来还能在相关的官司里装的满盆满钵,真不愧是当年学生会的外交部长。”
“哈哈哈,光寥,我能有今天,还不是靠你的支持,要不是有你在站在背后,不断给我送消息,我有怎么会有今天?有一句歌词唱的很好,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你说是不是?”
“好,世礼,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说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隐藏了好多年,连各自家里人都不认识,今天也是时候互相介绍一下了……”
两个中年人脚步轻浮,忽然看到前面洇了满地的血液,还有两个小子叠在一起,不由吓了一大跳。
被叫做世礼的中年人骂道:“这是谁家的忘八羔子,年纪小小就出来浪,这下死定了吧?活该!”
被叫做光廖的中年眼尖一些,依稀看出躺在地上的那个,仿佛是自己儿子,顿时脸色都变了,蹭蹭蹭冲过去,一看之下,不由失声惨叫。
“兴昌,你怎么了,快醒醒啊……”杜光寥双手一拨,立即将鄂荥港推开,扑在杜兴昌身边,一边呼叫,一边撕下儿子的衣服,替他的喉咙包扎。
另一个中年人听到是好兄弟的儿子出事,也吓了一跳,三两步赶上去,正要查看究竟,忽然目光落在鄂荥港脸上,顿时发出惊天动地悲嚎。
“荥港,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谁干的……”鄂世礼抱着儿子的头,连声音都颤颤起来,忽然摸出手机,拨打过急救电话,立即开始观察现场。杜光寥也反应过来了,同时打完电话,目光在现场扫来扫去,已经在推测凶案过程。
这两人常年在法庭上战斗,一般的案发现场,都能将凶杀过程推断个七七八八,很快就看出,伤害自己儿子凶手,就是旁边哪一个。这两人之前还勾肩搭背,好的像兄弟一样,但推测出现场凶杀过程之后,却都急红了眼。
“杜光寥,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一定要你一家偿命!”鄂世礼破口大骂,脖子上青筋暴突,恨不得立即将旁边这两父子砸死!
“鄂世礼,你才要小心,要是我儿子出了事,我要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安宁!”杜光寥也扯着脖子,脸色一片狰狞,差点就要扑过去拼命。
陶然听得暗爽不已,心想这两人内外勾结,利用国家法律来牟利,都是既得利益集团成员,要是就此闹翻,纠缠不休,那才真是狗咬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