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怎么有空过来。”茅菅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即出来打招呼,看到那个小姑娘时,更是笑颜顿开,“唔啊”一口亲在对方额头上,笑道:“半年不见,子涵都变成大美人了。”
这个小姑娘叫李子涵,是梁卫红的大孙女,从小在梁卫红身边长大,曾经当过茅菅好几年的小尾巴,现在已经移民去了加拿大,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来,这次是回来陪梁卫红过中秋的。
“小菅姨,你才漂亮呢。”李子涵咯咯轻笑,挽住茅菅的手不放,轻车熟路的往楼上走去。
陶然和张箐正要下来,正好撞上,几人寒暄几句,便在电视前聊起天来。茅菅看梁卫红眉头深锁,便问道:“红姨,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梁卫红还没有回答,李子涵已经能抢着说起来,“小菅姨,有人逼着奶奶,要强租隔壁的商铺楼,还威胁要撤掉奶奶居委会的职位。那人太凶了,真是可恶。小菅姨,你帮我劝劝奶奶,让她跟我去加拿大住,别离那些可恶的人。”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茅菅凤眼一眯,目中寒芒闪烁,已经酝酿着怒意。
梁卫红在居委会做了三十多年工作,是附近老街坊公认的好人,为基层组织解决过无数难题,也不知道为社区做过多少好事,现在竟然有人敢来欺负她,简直就是不把附近的老街坊当一回事啊。
“小菅,别听子涵乱说,只是上面的人来和我商量而已,并没有那么夸张。”梁卫红叹了口气,便解释起来。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和陶然有关系。他从帝隆五金批发店就出来的老人中,有四个遵诸教信徒,认为警方毁了他们的工作,一直在闹,就算被拘进公安局,也没有半刻停歇。
而且附近的遵诸教徒听到风声后,自主联合起来,向玄门事务管理局和其他相关部门施加压力,表示不解决好,就发动绝招——游行示威,还要请外国友好记者来参观、播导。
区政府相关部门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实行多年的和谐政策,准备替那四个老人找个铺面,把人安置好,平息掉这次的纷争。
可是遵诸教徒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在阿迪力时代,有些遵诸教徒仗着有势力撑腰,常常是租铺面的笑脸相待,住进去后就翻脸不认人,也不交房租、也不交水电,而且还绝对不搬。
哪怕房东报警了,在和谐政策之下,也只能得到一个自行协商解决的结果。然而遵诸教徒有教会、阿迪力等恶势力撑腰,人多势众,哪里是一个普通房东能协商协商下来的。
所以结局往往是租客占着房子,照常营业。而房东不仅收不上房租,还要倒贴水电费、管理费、城市卫生费,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你敢停水电,他就敢拉起一大帮人,去游行示威,去堵相关部门的办公室。在部分人官僚捂盖子、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和谐做法下,房东连哭诉的地方都找不到。
茅氏民俗工作室不远处就有这样例子,房东被气得进了医院,而商铺被霸占走,现在已经变成了遵诸教徒的讲经点。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渐渐就有人开始抵抗,但凡租房子,无论是炎黄人还是三等良民,东南西北各个边疆的国民,谁都可以来,但遵诸教徒绝对不可以。
相关部门租不到铺面,只能动员各社区有觉悟的热心人,而梁卫红既有空置的铺面,有是有名的老好人,自然是最佳人选。
茅菅奇道:“可是我已经把隔壁租下来,还有人住了进去,相关部门的眼睛瞎了吗,竟然还找到红姨你这里?”
梁卫红摇头道:“没有用,咱们娘俩没有去登记,房管局不承认。一下子就被那几个老东西看上了。”
其实就算登记了也没有用,茅氏民俗工作室对面那个商铺楼,新的租赁合同都在房管局备案好,就等承租方搬进来,结果这事一出来,直接被人家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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