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女国安能负责审讯工作,本身就是专业人才,参加工作以来,更加见识到各种各样的罪犯,再奇葩、再怪异的都有,怎么会被这样的空话吓到。
短头发的女国安淡淡道:“郑女士,我们既然能把你带到这里,自然都知道你是谁,你也无需重新强调。至于你认识的高层人士,我想他们绝对不愿意跟国安厅打交道。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下,把问题都交代清楚。”
无论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国安厅,就表示有可能跟间谍、叛国等重大问题扯上关系。越是高层人士,对这些事情就越忌讳,就算再贪的人,也不会轻易伸手。因为这是最基本的原则,一旦牵扯进去,轻则前途尽毁,重则锒铛入狱。
所以郑文彤在国安厅内抖关系,那绝对是在逗逼。但她一贯威风惯了,才不相信女国安的话,仍然咆哮道:“什么问题?我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问题!你们这样胡乱污蔑,我要告你们!我要打电话,让高层人士亲口告诉你们,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快把电话还给我!”
另一位扎马尾辫的女国安说道:“郑女士,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进了国安局,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等你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把电话还给你。”
“你们这是限制自由,是违法的,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快给我电话,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郑文彤不依不挠,还在大吼大叫,而且似乎没有停下来迹象。
两位女国安相视一眼,都耸了耸肩,也不阻止郑文彤,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逗逼。
郑文彤大吵大闹,见两位女国安不为所动,又开始抖关系,威胁道:“跪台办田副主任你们知道吗?他是我朋友,只要一个电话过来,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海蟹会桂会长你们知道吗?要是把他招惹来,立即把你们撤职查办!政协胡省委你们知道吗……”
一个又一个高层人士的名字从郑文彤嘴里蹦出来,全都是她认识多年的关系。按她的想法,这么强大的人际关系,就算是到了神州任何一个地方,也能帮她撑住腰,让她来去自如。而对面那两个女人,肯定会被吓尿,然后乖乖过来奉承拍马屁。
但是两位女国安面对这样的强大的人际关系,依然不为所动,满脸淡然的看着郑文彤逗逼。
郑文彤又是骂,又是吵,大半个小时后,她终于累了,也开始怕了,心里的火气早就转移了阵地,变成火把塞在喉咙里,又痛又干,仿佛要裂开似的。她终于明白,国安厅不是一般的地方,再闹也没有用。
郑文彤陡然安静下来,声音嘶哑的说道:“我要喝水。”
“可以。”短头发女国安淡淡一笑,转身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到郑文彤的面前。
郑文彤咕噜咕噜喝完水,终于觉得喉咙好一些了,理智也回到脑子。她冷冷的望着对面两个女国安,说道:“我要求见律师。”
马尾辫女国安说道:“可以,我们会替你通知律师。但是在律师到来之前,我们先走一下流程。说吧,你和曾萌妮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文彤冷冷道:“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等律师到了再说!”
拒绝回答问题,这是讯问中最常见的情况,但这也代表着,讯问终于进入了正常轨迹。短头发女国安接过话,问道:“那我们换个问题,你和仇地龙是什么关系?”
仇地龙?地龙劳务纠纷事务所老板?郑文彤心下一惊,眼角不禁抖了抖,终于紧张起来。
如果国安只是调查曾萌妮的事情,郑文彤绝对不会担心。因为她很清楚,她跟曾萌妮只是纯粹的金钱关系,她负责号召有钱太太们捐款,然后收取回扣,这是神州最为常见的商业行为,就算暴露了也没关系,她能请大律师辩护,绝对能逃离法律的制裁。
但是国安厅把仇地龙摆出来,她就不得不害怕了。因为她通过仇地龙的黑手,做下的坏事不少,一旦暴露出来,就算律师能摆平,被佘守易知道了,那也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郑文彤很清楚,她之所以能进入佘家,就是因为伪装得够好,如果这层画皮被撕开,她绝对会失去佘守易的心,说不定会被赶出家门。
“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还有,我要求见律师,现在就要见到人。”郑文彤大声叫了起来,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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