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集思广益是个好办法,但最终还要看参与成员的水平,对于这一点,陶然显然没有了解到。
只见张兵和林凯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地,全都皱着眉头,显然已经进入“我在思考”的模式。
灵尚的表现又不一样,这家伙一会儿看看张兵和林凯,一会儿看看陶然,几次张嘴欲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然后又开始了看人,欲言又止的轮回。
陶然一开始还很期待,看这三人的模样,似乎在酝酿什么奇思妙想。但渐渐的,他就发现不对劲。
张兵和林凯貌似在思考,但眼神都是僵直的,不像是活人,反倒像是僵尸。而灵尚已经进入了自嗨模式,看人、张嘴的频率越来越快,显然已经玩上瘾了。
“老天,没想法也不是丢人的事情,有必要装成这样吗?这是在逗我呢。”陶然心里直吐槽,只好放弃了这三个家伙。
实际上,这三个家伙也是自知计短,担心说错了被陶然看低,然后减少了自身存在的价值,说不定还会被直接放弃,所以才装出这副模样。从这一点来看,这三人还是有一点智慧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的。
还好五人小组里面,还有灵昀这个正常队友,她仔细思考后,说道:“我以前经常玩风筝,觉得可以做大风筝放上天,然后吊着人飞过去。但是放大风筝需要很多材料,就怕找不齐。”
这不光是找材料的问题,就算能把风筝做好,风向怎么办?这里是山巅悬崖,山风吹刮时时没有固定方向的,要把风筝稳定到一个方向去,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就算一切顺利,最后一个人怎么办?
虽然漏洞多多,但灵昀能认真思考,并且提出想法,已经算及格,比起另外三个家伙强太多。
陶然也不想打击队友们的信心,便说道:“这也是个好想法,材料我们可以向村民们打听,无论是借还是买,可以弄一些过来测试一下,看有哪些东西是可以抵御深渊腐蚀的,然后再决定是修渡桥还是做风筝。”
这话一出来,另外三个家伙顿时恢复正常,张兵说道:“陶道友的想法很仔细,把我想到的都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多一条路多一个机会,你们说是吧?”林凯赶紧附和。
“灵昀说的也很好,我已经没有要补充的。”灵尚却在称赞自家师弟。
这种表现跟应声虫似的,看得陶然直摇头,心想三个家伙看来只能当苦力使用了。
他暗叹了口气,便说道:“走吧,我们回去找村民打探消息。我先提醒一下,对村民一定要客气,把对方当作道友来看待,千万别想占便宜,否则的话,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好端端一场集思广益的讨论会,最后无疾而终,五人又开始向村庄走去,路上还遇到不少修士,显然对方也得到相关线索了。
雨过天晴,村民们又出来了,有的还去地里干活,有的却在家门口洗菜烧火,天色已经不早,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项祥提着一只小铁锹在竹林边遛圈,似乎先干点什么。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修士,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陶然这组人分工合作,当下纷纷去找各自的目标。陶然便向项祥走过去,问道:“项里正,都快吃晚饭了,您还准备下地呀。”
项祥叹气道:“没办法呀,家里的小子们都出去打工了,这块地只能由老头我来照看。”
陶然看了看竹林,壮青嫩三茬竹子长得都很好,地表还冒出不少新竹笋,根本看不出问题。他便问道:“项里正,这竹林长得很好呀,怎么还需要照看?”
项祥哈哈笑道:“陶小哥,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不是竹子,这是天地奇珍,名为节操,成熟之后,节操内会有节米,那可是最好的粮食。”
节操?还粮食?这又是什么鬼。陶然脸色一垮,心里已经吐槽起来,“老大爷,别以为我是没有下过地的城里蹲呀。看这枝干、这叶子,这笋苗,明显就是竹子好不好。”
项祥显然看出陶然脸上的不信,便走到一株老丛前,手指敲了敲节干,说道:“原来陶小哥你不认得这东西,瞧瞧,这杆上面有纹路,是不是一个‘操’字?再加上一节一节的形状,合起来就是节操了。”
陶然仔细一看,那花花绿绿的纹路果然是“操”的变体篆文。他更加无语,心想这样强行命名好吗?不过你是一村之长,你喜欢就好了。
他忽略却强烈的违和感,继续问道:“项里正,这节操长得很好啊,又高又装,连半点虫病都看不到,笋秒也多,没必要修正吧。”
甘地叹道:“就是长得太好才要修整啊。节操非常能长,最高可以长到十丈多高,但对养分要求也大。刚刚不是下过雨吗,笋苗冒得太多争养分呀,必须挖掉大部分才行。可我年老体衰,干不动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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