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赌庄不敢收赌注喽!连五百枚丹药也不敢接,就这样还敢开门做生意,有人出来管管吗?金钱帮的主子呢?你们家的狗丢死人了,赶紧牵回去啦!”
阿呦妮的声音响彻云霄,瞬间传遍整个悬空谷,自然不会漏了秀家的驻地。
秀己听的暴怒如雷,一甩手,立即钟意楼的玩偶锤的稀巴烂,怒道:“金越卫在干什么,连五百枚丹药都不敢收,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秀伦,立即告诉外面那些人,有秀家在,金钱赌庄什么赌注都敢收!”
秀伦顿时暗叹一口气,他认识金越卫也很多年了,虽然只是一条狗,但这条狗非常聪明,精得像候,几十年来从没有做过亏本生意。
既然这条狗不愿意收赌注,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丹药品种太珍贵,导致赌注太大,就是赔率太离奇,而参赛选手有问题,有可能出现假打的情况。
按照秀伦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假装不知道,把事情他拖一拖,等盘口禁止下注后,再去现场处理。
反正也就半刻钟的事情,到时候秀伦再斥责金越卫几句,来个罚酒三杯,就能把事情揭过去,既保住了赌庄利润,也维护了秀家的声誉。
然而秀伦的想法并没有用,秀己就在这里,重要是这个秀家嫡系的宝贝嫡系想怎么办!
现在秀己已经发话,秀伦只能照办,他丹气一涌,声音已经直上九霄,在悬空谷内回荡起来:“金钱赌庄从来不限制赌注,再少也可以玩,再大都能收。阿呦妮道友,相比是你理解错误了。”
等的就是秀家的人开口,阿呦妮笑嘻嘻望着金越卫,扬了扬长眉,说道:“听见了吗?你家主子发话了,还不收赌注,把票据出给我。”
没法活了,这次真的没活路了。金越卫气得浑身都发抖,他一片苦心,都是为了金钱赌庄的利润,也就是为了秀家的利润,结果却换来当头一棒。
秀家是当今玄门第一大派,有元婴真君坐镇,更有七百九十块天外碎片属地,每年的收成不计其数,就算十万枚补魂丹都能拿出来。
但金钱帮名为二流门派,实际只算三流中的末端,开的钱庄、赌庄,都是替秀家干活,无论是清洗黑货,还是收黑货,大部分例如都是秀家的,少数一点辛苦钱,才归金钱帮所有。
昨天那一千枚补魂丹,已经把金钱赌庄的库房搬空了,要是今天再出现意外,只怕连金钱帮的钱庄库房都要搬空了。
金越卫那样精明的人,又是经营赌场的,他非常清楚,利润越高的行业,危险就越高,而赌场出现的一夜暴富神话,往往庄家为了吸引赌徒,平白捏造出来的。
现在接受阿呦妮的赌注,就等于把金钱赌庄放在赌徒的位置,金越卫如何肯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当下他双眼一翻白,就要昏过去。
但阿呦妮比他还要精,还要灵,立即喊道:“金钱赌庄的人装运了,主子家的话不管用了。”
这话才落,金越卫双眼立即恢复清明,苦笑道:“姑奶奶,我给你出票据还不行吗?”
“早这样不就好了。”阿呦妮嘻嘻一笑,将五百枚补魂丹仍在柜台上,说道:“点数吧。”
金越卫愁眉苦脸的过完数目,唰唰唰出了一张票据,将阿呦妮送走后,连一点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瘫在椅子里,仿佛是一坨烂泥一般。
他悲哀的想道:“这就是当狗的悲哀啊,吃得再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随时要为主人捐躯?只可恨突然冒出陶然这个妖怪,让我们连狗都当不好,可恨可恼呀。”
这就是当惯了狗,心里有了奴性,就算主人放开了绳子,用棒子狠狠敲打,都不敢有半点反抗,更不敢逃跑。但这种狗,却会对路人张牙舞爪,伺机袭击。
不过就算金越卫再恨再恼,他虫豸般的修为,也动不到陶然一根汗毛,哪怕是趴在陶然巍峨便大吼大叫,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因为此时此刻的陶然,已经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斛长雄浑身少阳真气如此旺盛,就像活火山口的熔岩,散发着惊人波动。
陶然就算闭上眼睛,不动用神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勃勃生机,当下脸色越凝重,斛长雄的资料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斛长雄是个天赋异秉的怪胎,还没有出世的时候,就因为吸取营养太多,造成生母生机气血枯竭而亡。
也幸亏他出生在专精生育、治疗之术的斛家,虽然才四个月大,却被从母腹取出,放到斛家禁地还阳池内,以池内的生机灵液代替母胎营养,终于将他救活过来,还形成了完整的再生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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