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拼了!
我抓起盾牌用力顶住一只怪物,猛地将锋锐的钢管插入它的嘴巴,大喊一声:“兄弟们,拼了吧!”
墙头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应和声,几乎将怪物的吼声都压制下去,我身上突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不停地用盾牌格挡,钢管刺出,格挡、刺出……
我没有放下面罩,不停有鲜血喷到我的脸上,体会着这些比我体温高的多的滚烫鲜血,我的心中逐渐被一种疯狂的情绪所占据,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机械地格挡穿刺着。
卢岩的功夫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一根钢管在墙头大开大合,一股凛冽的杀伐气息如有实质的震荡开来,如同千军万马,似乎使得那些怪物都感到了畏惧。
刘东西也灵巧地在怪物中间穿插,不时将手中一根二尺多长的铁钎插入怪物腋下和下颌,带出一蓬蓬鲜血。
常监和老曹他们被怪物隔住,看不到他们的情况,但在我这里仍然能听到常监一声声的呼喝,雄浑有力但也带有一丝老态,如同一只年迈的狮王。
还有那些兄弟们,我无法一一计数,虽然我们并不在一起,但他们都已经卷入了这场厮杀之中,再也难分彼此。渐渐地,墙头飞溅的鲜血里多了些不一样的颜色,我能听到有兄弟们的惨呼声!
都结束了吗?一具具尸体被怪物扔下墙头,一个个灰白色的影子跃上来,像是抢目的白旗,一点点蚕食着我们的战线。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我奋力格开前面的怪兽回头去看,只见两只怪物抱住乔大路疯狂的撕咬,防弹衣的领子已经被撕开半截,眼看便要被咬断脖子!
我大惊失色,转身便要去救,不料却被一只怪物拦住,压低了身子冲我嚎叫。我心急如焚,动作也就没那么有章法了,把钢管当做鱼叉一样狠狠凿下,那怪物低吼一声灵活的躲开了,落空的钢管将坚硬的水泥地面凿开,但尖头也弯了,这些钢管只是草草切断,并没有经过像样的热处理,软的可以。
我抄起弯了头的钢管就打,却又被那怪物灵活的躲开,背着一耽搁,已经来不及救他了,乔大路的颈间迸出鲜血,随即便有几只怪物扑过来。我知道这肯定是要将他扔下墙去,心脏似乎都要爆炸了,奋力地超前挤想要阻止它们,却不知道怎么能让他葬身于这些恶心的东西腹中。
墙头的怪物太多了,我根本就无法冲过去,眼睁睁的看见大路魁梧的身躯上挂上了好几只怪物,脖子上的血将一直怪物都染成了红色。
任由那些怪物使劲,桥大路仍然没有倒下,拖着四五只怪物,摇摇晃晃地朝狱墙边上走。
我瞬间猜到了他要干什么,大声喊:“大路……”
话音未落,乔大路拖着这些怪物,在儿墙上翻了一下便掉了下去,就在半空中变成了一团火球!
我们的衣服都被汽油泡透了,乔大路把自己化作一颗燃烧弹,带着四只怪物,重重地撞进了墙下的怪物群中。
这位鲁直的兄弟就这样走了……他甚至还不知道我的下八环的笑话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拖成了吼叫,双目圆睁空自流下泪来!拧身一棍将面前的怪物抽开,扑倒儿墙边上向下看去, 到处是耸动的灰白色,似乎所有的怪物都集中在了这一块小小的地方。
但就在这片灰白色的海洋之中,却又那么一小团火焰在燃烧,如同一个岛屿,如同一个希望。
身后重重一击将我撞到了箭垛上,随后便感到有利器撕扯我防弹背心的声音。我心头火起,猛地转身盾牌隔开一双怪爪,一钢管抽在身后怪物的脸上,这一下含恨出手,又憋足了力道,顿时将那只怪物抽开去,几乎连脸都变形了。
但是周围的怪物也吼叫着围了上来,刘东西看到我这边的窘境,两把钢钎舞得灵动诡异,奋力向我这边渗透而来。
我大声吼着,一次次格开伸向我的巨爪和利齿,但终究是身单力薄,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我听到身后又有怪物跃上来,心中一阵绝望,直到今天自己是无法幸免了,除非增援的武警部队能够及时赶到,否则,等他们到来的时候,这里只能是一个死城。
不知道常监那边怎么样了,我再没听到常监的喊声,这时候刘东西已经杀到我旁边,冲着我大喊:“退!”
退?朝哪退?狱墙上就这么一米多宽的地方,你再退能够退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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