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能是什么。”卢岩冷笑着说。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说话。有些愕然地看他。
晚饭后。卢岩一反常态地邀我走走。我觉得他有事要跟我说。便跟着他朝山这边走。
“他们是什么。”
“那个花是金刚的遗脉。王家怎么就不能是巫族的后人。除了他们。谁还能把那么多遗民集合在一起。”卢岩走上石阶。冷声道。
“原來是这样。怪不得……”我说了一半停住。想想确实沒有什么应该是怪不得的东西。
“王家的传承算是断了。她已经和正常人无异。”卢岩道。
山上还有浓浓的檀香味道。石阶上松针落了厚厚一层。脚感绵软。悄无声息。
“卢岩。去哪。”我跟在后面。问了一句。
“上去看看。”卢岩答了一句。回头看看我。“我觉得还有什么我们忽略的东西。”
忽略的东西多了。我心里琢磨。那一堆堆的价值连城珠宝黄金、唐卡毛毯。想找补回來得带着刘东西去啊。找我干嘛。
这肯定不是原因。他一定是想上去看看山势是不是已经稳定。又沒有可能在寺中过夜。毕竟荒郊野外的。室内总比室外安全很多。
地下的空间想必已经被填实。格迦寺略有歪斜。但看起來却非常结实。并沒有倒塌的危险。拐弯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那块违和的指示牌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结果。
卢岩站在格迦寺门口。抬头看楼顶上。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題。便问卢岩道:“卢岩。那个老头说他知道哪里还有石骨。为什么不去找。非要留在这里害了这么多人命。”
“这些宗教疯子的事。谁知道为什么。”卢岩语调里带着些不屑。“西南方向就是喜马拉雅山。他恐怕不是不想找。而是找不到。”
“那里。”我愣了一下。“那地方怎么找。爬一座山比穿越个山脉还要难。”
“沒事。他们找不到但我们可以。”卢岩说完这句话抬脚走进了大门。
这算什么话。我真不知道卢岩这种自信是哪來的。跟着进去就要问。
谁知一进门就不见了卢岩的踪影。我记得楼梯是在右边。转头看过去时。只看到了卢岩的影子一闪。
这家伙跑这么快。我脚下发力追了上去。上到二楼的时候。三楼已经传來撞击声。
这个楼梯在整栋房子的最右侧。我冲上三楼就朝左追。前面隐隐约约看到卢岩的影子。沿途都是撞翻的东西。
“卢岩。你再跑我就开枪了。”我在后面咋呼。心里琢磨卢岩这是中了什么邪。我当然不会真的开枪。这么喊只是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到。
但是外面的人肯定不会听到。那么远的距离。他们能听到我这就成高音喇叭了。我一走神脚下踢翻了一个矮桌。失了重心。撞开帘子滚了进去。
屋里卢岩正在和一个人打斗。这时已经进入了尾声。卢岩虽然只有一只胳膊但却打得那人毫无还手之力。两下子就被打倒在地。
我当然不会闲着。飞身扑上去将那人摁在地上。这一下子可是我久习擒拿格斗的绝学。就算是小花也能拿得住。但是这家伙力气却大的可怕。别着骨节还能一把把握抡到了墙上。第一时间更新
这一下非常狠。我觉得脊梁都要断了。卢岩似乎侧脸看了我一眼。一脚把那人踩住。
我忍着痛冲上去。手枪顶住那人的头顶。
这人应该是知道火器的厉害。停了挣扎。抬头瞪我。
我一愣。这不是花渠吗。
“是你。”花渠认出了我。
“你怎么跑这里來了。”我下意识地就要挪开枪。但是想了想又不确定这家伙到底是敌是友。又把枪戳了上去。
这么干纯粹是我的第一反应。自己反应过來都觉得不大好意思。但花渠却显得毫不在意。
“李市长让我到这里找你。”花渠看着我。
“找我干什么。”我有些奇怪。李二这个名字在我脑中已经消失了很久。我本來以为他已经远避世外。沒想到在这里又出现了。
“他说你需要帮助。让我在这里等你。”花渠面无表情地站起來。扯了扯身上长衫。
我现在的确是太需要帮助了。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需要帮助。
“你能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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