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妃子听了也是低声议论着,皇后更是觉得脸上有光,在众人面前得了面子。如雪这么多年来,一直鲜少露面,哥哥也是尽心栽培,这一出来,果然没让大伙失望,连太后都这般喜爱。
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觉得不错,还不赐酒?让你那些个侄子抢去了,后悔可就晚了。”
她倒是见过如雪几回,很是中意这姑娘,只是逸儿一直在封地不回来,范丞相又说如雪还小,留上一二年。如今正好两人赶上了,岂不是凑个郎才女貌的登对?
“太后,不带这么偏着平王的,咱们皇子也是您的孙儿啊,难不成儿子和孙儿还是差些的?”一妃子忍不住娇嗔道,总觉得太后多少是偏向平王的。
太后瞥了那妃子一眼,笑骂道:“你们那些个儿子,哀家不偏着,他们都是妾室不缺的,可不比逸儿,不催他,永远不知道往这事儿上上心。”
这孩子要是省心,她也不管这些个事情了。
“母后,孩儿心中已有人选,您不是不知道的。”东辰逸没想到太后打的是这门心思,此刻有些急了,这要是赐酒,那如雪一喝,便是亲事订下来了。让衫儿知道了,还不得偷偷离开,躲了起来,让他这一世都找不到了。
太后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看着东辰逸,严肃地开口:“哀家知道,哀家不是说过吗?娶过门,哀家不反对,但是正妃的位子,你今儿还是挑一个,要不,哀家替你挑也成。”
此事事关皇家颜面,她可以不在乎青衫是江湖女子,让逸儿纳她做侧妃,但是正妃的位子,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若是娶了,还不得被天下人笑话死。
“母后,这事儿,孩儿……”东辰逸难得露出惊慌,今日太后铁了心了,这事儿可就棘手了,看了太后一眼,东辰逸求救地看着东辰裕。
东辰裕这才出言帮衬:“母后啊,这赏花节的花样儿多着呢,咱们不着急,往后看,说不定有逸儿看对眼的,八成不用您撮合,他就赐酒了。”
今儿,东辰逸欠他人情,日后可得记着还上才是。
“罢了,罢了,先看看吧。”这么多人在场,皇上也开口了,太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下去,只会让范丞相的女儿面上无光,得罪了范丞相也是不好的。
乐声断,一曲舞罢,喊着赐酒的人倒是不多,只是如雪却没等到自己要等的,只听见皇上高喊一声:“赏!”
“臣女谢皇上赏赐,吾皇万岁万万岁。”如雪躬身跪拜,退了下去。下一场的便是外族的一个小公主,表演的舞剑,女子柔中带刚,倒是另一番风景,也是惹得大伙叫好声一片。
青衫只是静静地看着,从头至尾,也是焦虑不已,一旁的祯儿公主看着青衫,忍不住打趣道:“不上去表演一下吗?”
“不去,这么多人,丢脸死了。”青衫连连摇头,她只会琴艺,别的都不会,哪里要上去丢人现眼的,看这些公主啊贵族小姐都是带着看家本事来的。
祯儿笑得更厉害了,伸手撞了撞青衫的胳膊:“你的琴艺不比旁人差,去呗,等过几日,我得了好东西送给你。”
“什么好东西?”青衫转过头看着祯儿,眼里直发光。
祯儿看青衫一眼,连连啧啧声:“瞧你这贪财劲儿,莫不是小皇叔刻薄了你,那你更该上去表演一下,让他好吃吃醋了。”
“你不要绕开话题,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说来听听。”青衫抓着祯儿公主的衣袖。
她知道,祯儿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就拿前几天送给她的膏药,治疤痕的,十分有效,擦三天就会淡开疤痕,自个儿最近也在研制。
祯儿撇着嘴,似是下了重赌注一般:“那我就压大点儿,你若上去表演了,我就送一件软甲怎么样?那可是科尔克进贡给父皇的,父皇转给我了,我送与你怎么样?”
众女眷一听,跟着笑了起来,祯儿公主这回倒是真大方了,只是这玩笑怕是闹大了。
青衫自是不懂。上台表演的意义,只是琢磨着祯儿说的软甲,估摸着是二师兄提过的,世上只有两件,刀枪不入的,可以防身,若是得了,给东辰逸岂不是更好?
“成交,不许反悔啊,我去表演便是。”青衫笑着应允着,一旁退下来换过衣服的如雪正好听见此话,有些惊讶地看着青衫:“你也要上去表演,你可知……”
“不许多话,都是未出嫁的姑娘,等同而论的。”祯儿公主出言打断如雪的话,就是想看看小皇叔在这么多人面前,如何护住自个儿的心上人。一曲子换一件软甲确实有些不划算,只是,能看到那出好戏,也是不错的。
看着台上结束的一曲,祯儿对着那边出声喊道:“启禀父皇,衫儿说要表演一曲。”
话音一落,整个宴会场都静了下来,东辰逸也是吃惊地看着青衫。倒是他失误了,让衫儿和祯儿这不靠谱儿的丫头在一块儿,八成祯儿根本就没告诉衫儿这是场相亲会,让这丫头蒙在鼓里。
那边东辰裕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东辰逸一眼:“噢?是吗?准奏!”
倒是没想到,今年的赏花节越来越有趣了。
“皇兄!”东辰逸忍不住喊了一声。东辰裕也未看向东辰逸,朗声开口:“这是衫儿主动的,朕也帮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众妃子跟着笑了起来,东辰逸气得脸色煞白,若不是今日有重要的布局,他早就拉着青衫连夜回封地了,今日祯儿这丫头作坏,日后可别求着他这小皇叔才是。
“去吧,去吧,衫儿,父皇准奏了,好好表演,可别叫咱们失望了。”祯儿顺手推着青衫起来,青衫也没矫情,径自往台上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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