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劫囚车的事,还是因为裕王殿下误杀了花家的小女儿,叫人把尸体抬回来的时候,老夫听说的。当时我也很诧异。”张致远继续说道。
“这白齐是彭城县令钱亮的人,那钱亮我看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张致远撇了撇嘴,“去劫囚车,还是裕王殿下看管的囚车。现下又出现在王上身边。”
“哎呀,这事……这事……”方士忠看出点苗头。
“方大人看出来了?”
方士忠看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所想,和张致远说的是否是一致的。
“方大人尽管直言,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张致远给了他定心丸。
“我猜想,这次裕王造反的事,也和王上……逃不了关系啊。”
方士忠这话有两个点让张致远值得思考。
一是这这话本身,方士忠现下已经觉得裕王联合允家造反一事,是假。且这件事还是王上造谣出来的。二是方士忠所说的“也”,也和王上有关系。这说明方士忠也确定了之前白齐劫囚车和王上有关系。
张致远觉得这事有戏。
“还不止这些。”
“还有?”
“那时苏女官消失归来,就被王上判定了和盗取官银的幕后主使勾结,更是死后还被头悬城楼,当众羞辱。”
这事有点复杂,方士忠绕不过来,不知道张致远什么意思。
“还请大人说的明白,我这实在听糊涂了。”
“方大人呐,这朝廷的纷争,本就是看不明白的!”张致远又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的都说了,方大人可还知道什么?”张致远又加了一句。
方士忠有些糊涂,这一句倒是还能听懂的,“我倒是没有张大人这么消息灵通,所知道的事情,真是不多。。”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个苏女官,倒是让我印象很深刻。当年我呈递奏折反对王上重启旧制,可那苏女官第二天就将折子给我反了回来,还用北燕的慕容宝来反驳我,啧啧,当真是……”
“她还知晓别国的事?”
“可不是。”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方士忠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要是史官知道了这些,该是怎么说?”
“……李田?”
……
李田吃饱喝足正躺在床上休息着呢,管家就进来传话,说是张致远派人来请,没递帖子。
李田琢磨了琢磨,张致远来请?帖子也没递?
应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事。
“后门备车等我。”
……
当年反对越王重启旧制,李田也是其中一个。
来到张致远家,发现方士忠也在。
听罢二人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些零碎的事,李田陷入了沉默。
方士忠二人对视一眼,没去打扰李田。
这李田是史官,这史官的规格是很严格的,除去文笔的要求,还要不得偏袒不得带自己感情的去写一件事。
让后人看到编写的史书时,能对历史有正确的认识。
二人要是想从这些零零碎碎的没头没尾的事情中看出什么,李田绝对是他们的突破口。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李田还是琢磨着,方士忠有些急,张致远示意他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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