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终,”他继续道,“是时候将景妃娘娘请出来了,她已经受了太多苦难。那红门,终究不是最后的归处。”
无终亦将唇边的酒樽停住,停了一会儿又放在桌几上。
“当年父王仙逝后,王兄登基之时,母妃便选择了踏入红门不问红尘事,我这个当儿子的,亦多年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去见她。如今王兄既得父王托梦,想必是父王挂念母妃,只是母妃性子执拗,得不得出来,臣弟还是不能允诺什么。”
“这是自然,”越王答道,“景妃娘娘愿不愿意踏出红门是一回事,有没有你这个臣弟的支持,是另一回事。”
“王后娘娘有孕不久,宫中是需要一个有经验的长辈镇着。到时候若母妃肯答应出来,也让母妃别再闲着。老人家都喜欢小孩子,母妃也不例外。”
无终柔软一击,便击到越王最痛的部位。
王后有喜。
“这样最好不过,”越王回答的有些生硬,姒姜也看到了局势的走向,两人对视一眼,越王立马会意,转口道,“提起孩子,寡人听闻你那王府最近很是热闹啊。”
“人是比从前多了些,多半是孩子。”
“哈哈,好啊,老夫最喜欢小孩子了。终儿,一定要接他们来宫里陪陪叔父。”
“也好,宫里也许久没那么热闹了,小孩子也最喜欢热闹。”越王补充了一句,“明日我就安排此事,臣弟意下如何?”
“听王兄和叔父的便好。”
无终倒是不怕他们在意他府里的那几个人,他怕的,就是他们不在意。
……
“叔父,终儿先告退了。”
酒过多巡,无终接着酒力不胜,退到事先安排好的宫殿去休息了。留下越王和北王在此。
“叔父,”越王给北王姒姜倒了杯酒,“今日多亏有你。”
北王没什么表示,只觉得自家这个王上,当的有些窝囊。
“你看看你如今,哪里还像一个一国之主?”北王没去看那杯酒,语气有些不悦。
越王亦是无奈,手中无权,徒有虚名。
他这个王上,做与不做,只是一个称谓的区别。
“如今菲儿有孕一事已经传开,既然已经不能阻止,你何不另想他法?”姒姜说道。
“另想他法?”越王道。
“没有怀孕,你就让她怀孕不就好了?”姒姜一副这么简单你还做不好的样子。
“这……余儿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怀不上啊!”越王摊手,很是无奈。
“怀不上?怎么回事?找太医看过了没有?”姒姜道。
“徐太医是不敢再请了,新招的那位马太医给瞧着呢,还没出个结果。”
越王说道。
如今的越王无余,哪里还有当年登基之初,意气风发,挥手改国都之风范了。
如今的他,这越国王上,当的着实难看,难看!
“你啊你!越来越不成气候!”
姒姜也是无奈,只得道出这么一句。
“你是一国之主,好好想想,当时为何王兄他选择了你做这个王上,而不是无终。你现在,已经完全怕了,你该调整调整自己的心态!”姒姜一副不成器的模样看着越王,无余在他眼里,始终还是个孩子,他这个长辈,只有鼓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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