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算是得以清净!”
项雨拍了拍手,将把韩蕊焚烧一空的冥火收回,嘴角扬起,望向缥缈,脸上挂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西韩老祖韩蕊那样的人,给项羽一种很清晰的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也许她曾经也不过只是一名天真烂漫的女子,遭遇了一些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才会变成今日这样一副模样。
与其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苦苦挣扎,还不如死了来的简单干脆,也不至于继续日日备受煎熬,夜夜经历折磨。
“是啊,死了清净!”缥缈应和着项雨的话,呢喃了一句,眸子中不仅仅怒火消散,就是那仅存的一缕恨意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一死万事空,不管有多少生前身后事,死了都是一了百了。
既然韩蕊已经死在了项雨手中,缥缈还不至于心眼小到要和一个死人过意不去,她也只不过是希望在被冥火焚烧的那一刻,韩蕊能够心存悔悟。
如果真有这般情绪,也不枉她师尊至死也没能将韩蕊放下。
她师尊的那一片赤诚爱意,也算是在最后关头,有了寄托。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见识了一场生死盛宴,缥缈心有感怀,话语变得多了一些。
她望向项雨,脸上看不到任何悲喜,恍惚中,竟然有一刹那让项雨产生了一种西韩老祖韩蕊复生的感觉,定睛细看,却又截然不同,缥缈还是缥缈,那个可怜,可悲,可恨的女人已经死的,化作了一抔灰烬,尘归尘,土归土。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尽管做便是!没了那十名至尊境强者阻拦,没了韩蕊阻隔,你在西韩国境之中,足以横行,放手施为吧,不需要有任何顾忌,你那个小徒弟便由我看着。早点办完你要想做的事情,我们也好早些离开这里。”
看样子,缥缈对西韩国境还真是有够讨厌,触景生情,在所难免,亟待离去,也能够理解。
项雨点了点头,轻道了一声谢,“如此,摇光就拜托你了!”
西韩军队尚未聚集,这一次项雨降临,除了火凤落下造成的声势,其他数次出手,力量都掌握的恰到好处,而且他出手的动作极快,西韩军队尽管有被惊动,却并没能形成足以对项雨构成威胁的包围圈。
项雨率先踏空而起,激射而出,落到了西楚皇宫之中。
灵觉疯狂澎湃开来,在皇宫之中,搜寻其他人,可能还需要一番功夫,可搜寻西韩国君却简单的多了。
项雨的灵觉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中年人,那个中年身着蓝色龙袍,面容粗犷,看上去颇具威仪,一举一动之间皆有凛然霸气逸散开来,顾盼自雄,此刻正在御书房之中处理着一国政务。
这个人,真是一个天生的帝王。
如果不是摊上这样一个老祖,将他放到其他国家,也许那个国家都会被他经营的空前强大。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中,他的很多决策都没有办法彻底落实下去,西韩老祖一言便能够将他做出的一切否决。
而且,他的确如同外人所说,喜好战马。
在他寝宫之外,就束缚着数匹难得一见的好马,那些马,马鞍因为摩擦,闪烁着凛凛寒光,看来经常有人乘坐于马背之上,纵马狂奔。
项雨的身形一闪而至,他迈步而行,气度怡人,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直接迈步进入了西韩御书房。
因为不曾刻意隐藏,他刚刚踏步迈过御书房的门槛,御书房之中就响起了西韩国君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话闭,他将手头的奏折放下,站起身,走过书桌,挺身而立,静静的等待着。
项雨嘴角含笑,在西韩国君的注视中,孑然一身而来。
能够担任一国君主之人,不说人人都是雄才大略,却也不会有一个简单的人,西韩国君的气度在项雨看来就很不错。
如果说半月以前,没有西秦一事,他们可能还无法记住项雨的面容,但在那件事以后,项雨所过之处,只要是上得了台面的人谁能不认识他。
而能够认识他,面对他还能够如此淡然,怎么不值得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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