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的搔痒让安迪逐渐恢复了神志,他看着旁边正在抽烟的医师生气地问道:“刚才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医师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身边的年轻人,他咧着嘴笑着说道:“你居然是一个无心之人。”安迪摸着火辣辣的左胸说道:“我在冥渊大战雅各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心脏,但是我还没有死。”
安迪的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对方极大的兴趣,这个布尼尔人借助牢房墙壁上微弱的火光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一头紫发的奥斯顿人。
片刻过后这个一身是血的布尼尔医师收拾起挂满刀具的木箱准备离开,但是他却在牢房的门口停住了,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在不经意间那锐利的目光就落到了安迪那泛着白光的左胸。他立刻走了回来并用右手手背贴在安迪的胸口上,这个布尼尔人紧闭双目似乎在感受某种神秘的力量。
突然寂静的牢房里传来一声尖叫,这个布尼尔医师扔掉木箱居然开始在铺满杂草的地面上跳起舞来,那笨拙的样子简直令人无法接受。
安迪对于撒尿的事情感到耻辱,但是并没有从对方那里得到抱歉之类的话语,他看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大声说道:“我叫安迪,感谢您救了我,敢问您的尊姓大名?”
医师笨拙的舞步终于停止,他喘着粗气兴奋的说道:“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你知道吗?我的名字在十几年前可是响彻云雾山,亚尔维斯鬼手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
安迪看着满头大汗的亚尔维斯问道:“您是医师?”亚尔维斯站直身体摆正药箱大声说道:“我就是医术精湛、号称鬼手的云雾山医师。”
安迪对于眼前这个自称“鬼手”的医师显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小腹的伤口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疼痛,一丝冰凉搔痒的感觉在肚皮上不停游走,撒尿的事情被暂时搁置。
亚尔维斯看着沉默的安迪知道自己一泡尿惹怒了患者,但是他从来都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替病人的伤口消毒,在他看来这样的消毒方式既简单又快捷还实用。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整个云雾山南坡已经在夜幕中进入了晚餐时间。在空地中央摆放着长方形的餐桌,抢来的大蜡烛将摆满食物的桌面点缀的分外显眼。坐在餐桌首位的自然是唐纳德,他强忍心中的怒气看着一脸红润的黛博拉。
坐在餐桌两侧的土匪也都知道,自从泰伦将这个到处惹事的少女放在这里,云雾山的南坡就再也没有清净过。但是刚刚画上句号的下午茶时间居然是在安静中度过的,这样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这些土匪更加害怕,所有人都在担心,这个看似美丽但却心肠歹毒的女人会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晚餐时间搞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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