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之间,钱塘县城中风起云涌。
所有的衙役一起出动,向着钱塘县城城中的神庙奔去,李公甫带着四五个捕快,先是到了最近的一座土地庙里。
土地庙中,土地爷爷、土地nǎnǎ正在默运神通,就觉得心中一跳,望空看去,一片煞气弥漫在钱塘上空。
掐指一算,土地爷爷大惊失sè,旋即痛哭起来:
“不好,诸神暗杀圣师张玉堂的事情,已经被钱塘县令广为告知,钱塘百姓义愤填膺,不再信奉诸神,而且官府也趁机捣毁神庙,推倒金身,以后我们这些神灵无处安身,形同孤魂野鬼。”
土地nǎnǎ疑惑的看向土地爷爷,正要问为什么,就见李公甫怀抱朴刀,带着一干衙役,犹如虎狼一般,走进土地庙里。
望了望庙宇中,红幔彩帐,香烟袅袅,一派神仙气象。
庙宇的正中间,放着两尊泥塑的塑像金身,一尊金身须发飘逸,手持龙头拐杖,[ 开口常笑,另一尊金身头戴金簪,也是手持龙头拐杖,目视前方,神态安详,慈目端庄,正是钱塘县城的土地爷、土地nǎnǎ。
李公甫手中朴刀一挥,一圈光华飞跃,激sè在两尊神像金身上面,轰然一声,塑像金身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随着神像金身破碎,土地爷爷、土地nǎnǎ但觉的一股股香火神力无以为继,信奉他们的意念,无法形成力量,然后被他们吸收。
“走!”
土地爷爷、土地nǎnǎ收回寄托在神像金身上面的神念,全神一缕光辉催动,二神浮现在半空,隐藏着自己的神形,看着自己的神庙被拆掉。
砸碎两尊神像金身以后,李公甫走出庙宇的大门,漠然吩咐道:
“把这所庙给我拆了,丝毫不留。”
跟来的四个捕快轰然应道:
“放心吧,李头,保证完成任务。”
李公甫转身向着另外的庙宇里走去,留下来的捕快,找来附件的百姓,出了工钱,让人把这所庙拆的干干净净,其中有些用处的东西,譬如一些木料,便让附近的百姓拾取,当做烧火做饭的木柴使用。
神,是人拜出来的,是聚集了香火神力,有了天帝册封,才成了天庭正神。
神道严律不可轻易向凡人出手。
被毁掉庙宇的神灵越来越多,这些小神聚集在一起。
“我的神庙已经被钱塘县衙派人给拆了,我以后到哪里去寻找安身立命之地。”“因为这次大旱的缘故,原本信奉我的百姓就少了,随着圣师张玉堂求雨时候,被神灵所伤,老百姓对咱们神灵怨念颇深,让我的信徒急剧下滑,我现在的香火神力用一点少一点,用不到太久,我就会跌下神坛。”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咱们联手,偷偷的把这个兴风作浪的圣师给杀了。”
一尊钱塘水井之神,冷笑道:
“而今张玉堂聚气成丹,神通广大,何况他有七彩神虹护身我们偷袭他都不一定能够杀了他,而且据说是他杀了黑白无常,你觉得你的神通法力会比黑白无常还要强。”
“那该怎么办?”
“上凑天帝吧,让天帝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诸神施展法力神通,驾动yīn风祥云,飞腾在钱塘城外,摆好了案板,一齐坐定,默默祈祷,一道道神念聚拢在一起,形成一道通天神光,向着天庭中飞去。
“谁?”
把守天庭的神将,看着飞来的神光,就要阻拦,就听得天庭深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让它进来。”
神将拱手道:
“是,帝君。”
天庭深处,一尊帝君高坐,把手一摆,神光落在手里,化作一张信笺,默默看去,看完后,随手碾成粉碎,化作光羽消散。
“钱塘县居然开始驱逐众神,不给他们一个报应,ì积月累之下,这些凡人便不会再把天庭的威严放在眼里。”
沉思了一会儿:
“既然这个朝廷已经开始想要摆脱天庭的控制,那就换一个听话的来做人皇。”
“来人,传朕的旨意,令天庭一百零八尊神将脱胎转世人间,改朝换代。”
外面有神将说着:
“是,天帝。”
又道:
“钱塘水神娘娘,不顾天轨神律,私自发放钱塘雨水,其罪当诛,令天蓬神将下凡,诛杀钱塘水神娘娘,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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