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队队官差如狼似虎,奔上飞来峰,踏破了飞来寺的山门,刀枪出鞘,森森寒光照耀出来。
“庙里的和尚,一个不留,统统都出来,我等是钱塘县衙的衙役,奉彭县令之命,前来查封飞来寺,你们不得久留,自己准备、准备,还俗下山去吧。”
飞来寺里有不少是得道高僧,随着衙役进山门,早已被惊动,一个个须发犹如霜白,气血如虹,踱着方步,从寺内深处徐徐走来。
“南无阿弥陀佛!”
佛号齐喧,声若雷震,惊得附近的飞鸟如云一般,展翅而翔。
飞来寺的方丈,圆灯上人面含微笑,走了过去:
“你们身为钱塘官差,到我们这座深山中的小庙里来,有何贵干?”
带头的官差一抱拳,说着:
“老和尚,对不住了,我等奉命查封钱塘一切神庙、道观及其他方外化人,还请老和尚恕罪,现在你们就可以收拾一下,下山去吧。”
《 圆灯上人双手合十,须发飘然,自有一股出尘之气:
“善哉、善哉,我等出家人慈悲为怀,走路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普度有缘,与钱塘百姓无碍,县令大人缘何无故查封我等的山门?”
带头官差道:
“到底是什么缘故,我等不知,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来啊,把飞来寺给我砸了,把里面的金身佛陀给我推倒,谁敢反抗,统统抓回钱塘县大牢。”
一起来的官差齐声同喝:
“是!”
随着齐声同喝,飞来寺中道行高深的老僧们,就看到这些官差的头顶一抹清光如水,向着四周照耀下来。
“这些人承受了县令的官威权气,不是说谎,的确是来我飞来寺里拆庙砸佛祖金身的,不过,我佛金身、至高无上,岂容这些凡夫俗子毁坏?”
须发霜白的老和尚,看着就要动手的官差,一个个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神光万丈,闪亮犹如雷霆,头顶佛气蒸腾,弥漫恍似织霞。
带头官差心中一凛,咣当一声,抽出腰间的朴刀,寒光森森,直指群僧:
“官差奉命摧毁神庙,乃是顺天命,合民意,你们这群老和尚还不退到一旁,静候发落,你们现在这样做,是要造反吗?”
同来的官差,也是一个个把明晃晃的朴刀指向了飞来寺里的僧人,神sè凛然,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先下手为强。
来的时候,这些官差早有听说过,有些深山老寺里的和尚道人,都有神通法力护身,不过,这些和尚道人只要还想在红尘中传承香火,就一般不会、也不敢明着对官差动手。
圆灯上人看着怒气勃发的僧人,脸上一沉:
“都给我退下,我们飞来寺是慈悲为怀的修行圣地,不是藏污纳垢的修罗道场,这些官爷们想要拆就拆吧,只要我们心中有佛,佛是拆不去的。”
寺里的和尚眼睛通红的随着圆灯上人闪开一旁,任由虎狼一般的官差,用着木棍、朴刀把庙里的金身统统砸的粉碎,又把庙里的许多建筑大力推倒,随后一把烟火烧的干干净净,又细细查点一番,见没有什么纰漏,就扬长而去。
看着烟火里的飞来寺,全寺的僧人都双目微闭,默默念诵真经,沉闷、悲哀的气息飞扬,每一个和尚的心里都憋着一团火。
待官差离去后,圆灯上人慧眼圆睁,犹如狮子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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