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以往的经验,白素估计,过上不久,应该会有nc来搅局了。
这算是天机,她不会和苏恪说,因为说了也解释不清楚。既然是nc来搅局,那nc使用的肯定都是世俗的力量了。
想到这里,白素问苏恪:“早间我看你用白猿剑,使的有模有样,不过有形无神,少了凌烈杀气,真正和人交手时,怕是没有大用。”
苏恪摇头笑:“白姑娘,你却是看错了。”
他这话有点狂妄了,他的剑法和混元功都是白素传的,还刚刚练了两日时间,这就说白素错了,饶是白素对他极其欣赏,心中也是有气,斜眼撇着苏恪:“你倒是说说,我错哪了”
苏恪微笑:“白姑娘,我之前也学过几年武,小有所成。我知道,武功有练法和杀法,练法强身养技,杀法杀贼。不过,这杀法杀贼时,也伤己身。早间时,朝阳初生,万物生机萌动,我那时候练剑,当顺天而为,若心有杀机,显露杀气,实乃逆天而行,怕是剑法没练成,倒把我自己练伤了。”
这话一出,白素就愣了一下,然后就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苏恪,足足看了五六秒,她才开口:“这番道理是谁教你的”
“何须人教”苏恪淡淡一笑。
“哦,那是你自悟的你倒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悟出来的”白素起了兴趣。
苏恪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这个年纪,应当是烈火烹油,与人争胜之时,靠自己领悟得收敛杀气以养身的道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苏恪就道:“我是北人,一路南来,见了许多贼人。那些人杀生之时,皆一脸狰狞、浑身煞气,形如恶鬼。这般模样,我不知其是否伤身,但必然是伤了心神。心神既伤,久必成病这实在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白素轻轻拍手赞道:“好个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可你这话只说了杀人伤己身。我问你,你又如何知道晨发杀机逆天”
苏恪抬头看着眼天上温暖的太阳,眯了眯眼,轻笑:“白姑娘,如此浅显之理,何须我说”
他这自负神态,微微不屑的语气,顿时惹得白素心中不爽,坚持道:“哪里浅显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呢。我就不大明白,你给我说说看嘛”
苏恪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逾越了,腰背微微躬下,脸上显出些许惶恐之色,小声道:“白姑娘,小人刚才只是乱说的。您法力通天,这般道理哪能不明白,是小人卖弄了。”
不知为何,见苏恪这般卑微模样,白素心中十分不喜:“你摆出这般模样做什么看看你,满身虚伪,直起身来,好好和我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哦,是是是。”苏恪便直起身来,不过神态间还是显得比刚才恭敬了很多,再没有之前那种神采飞扬之感。
白素心中叹口气:要是这人不是玩家就好了,现在这样,聊几句话都要费劲,真是扫兴。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浅显道理了吧”她还记着先前的话呢。
苏恪微微拱了拱手,认真道:“黄帝内经云: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又有谚云:一年之计在于春,在我看来,一日之间也春夏秋冬,而一日之春是为晨。晨如春,乃阳气喷薄,生机萌发之时,此乃天道是以,晨间不发杀机,乃合道保身之策也。”
这一番话说下来,白素就陷入沉默之中,许久许久,她长长叹了口气:“好一个一日之春在于晨,我修炼千年,也知此理,但总有一层没想透。你这一句话,实乃点睛之句。”
说完,白素的眼睛直直看着苏恪的后背,许久,她轻声开口:“苏诚,你可想过化龙”
苏恪听了,忍不住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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