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阿华微微笑了笑,又道,“不过我要告诉你,有一些客人是不会走的,他们会和摄像头一起见证你们被欺辱的场景。等一分钟之后,对方的人会不小心误伤到他们,于是这些客人便会替你们出气。这时候你们可以上去拉拉偏架……”
严厉的脑子略微一转便明白了这些“客人”的来历,他会意地笑了起来。
“打得差不多了,你就报警。那些‘客人’们肯定会在警察来之前跑得干干净净,但是那些来找事的家伙,一个也别放走,明白吗?”
“明白了。”不用阿华说得太细,严厉已是心中通透,不过他还有些其他顾虑,于是又多问了一句,“华哥,你找来的那些‘客人’行不行啊,到时候可别压不住对方。”
“放心吧,”阿华看了看手表,“他们应该一会儿就到,你先去把监控关了,别给警察落下口实。”
严厉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按照阿华的吩咐一一进行。他首先关闭了监控,然后给手下的服务生和保安开大会,交代了既定的事宜。这边会议刚刚开完,却听见入口处门帘一撩,一个留着长发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看起来和严厉差不多的年岁,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不壮但腰背挺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的头发又长又卷,还天然带着些暗黄的颜色,配着脸庞上那双往外凸起的眼睛,令人一看就印象深刻。
“豹头!”严厉兴奋呼喊的同时抢上两步,和那男子来了个亲热的熊抱。
“好久没见,你小子又白了,活得挺滋润吧?”豹头在严厉的背上拍了拍,紧跟着问了句,“华哥来了吗?”
“在屋里呢。”严厉一边说,一边当先领路。此刻他的心彻底踏实下来了,也明白了阿华的信心所在:既然豹头到了现场,敢来搞事的人肯定讨不了好处。
从十年前开始,豹头就是邓骅麾下的头号打手。在省城黑道上,他多年来一直背负着“单挑无对手”的称号。而他的实力从发型上便可见一斑。
在黑道上充当打手的人一般都会剃个光头,这其实并不是在渲染武力,而是为了斗殴时的需要。在混乱的群殴中,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拽住了头发,那时候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施展,难免被人打成个闷葫芦。但豹头却从不在意这个细节,他始终留着一头飘逸卷曲的长发,而且他的这头长发在十多年的生涯中从未被别人抓住过。
豹头在打斗上的惊人实力使得他多年来一直是邓氏集团解决暴力问题时的首选悍将。严厉曾经也是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但现在两人各司所长,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这次老朋友来到自己的地盘上,自然别有一番感慨。
不过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候,严厉领着豹头急匆匆直往办公室而去。豹头显然也知道出事了,从露面开始神色就一直很郑重。
两人进屋之后,阿华把大致情况给豹头说了说,豹头一言不发地听完之后,对阿华道:“没问题,如果真有人敢上门闹事,我肯定让他们回不去。”
阿华放心地点点头,又问豹头:“你带来多少人?”
“二十八个,我没让他们进来,都是粗人。”
阿华“嗯”了一声,他想了一想,又吩咐严厉:“你跟豹头一块儿去看看,不行的话给兄弟们置办几身衣服,有光头的带个发套,要不然太扎眼了。”
严厉应了,和豹头一同往屋外走去,同时在心里暗暗佩服阿华想得周到。
等这一番安排完毕,天色已渐渐擦黑。眼看离夜总会营业的时间越来越近,各路人马都各就各位,在一片安静的气氛中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阿华、严厉和豹头移步到了监控室中,他们将在这里掌控全局。
夜总会每天傍晚六点开始营业,到了五点四十分左右,一个领班模样的年轻男子敲开了监控室的大门。小伙子先给几位大哥问了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严厉:“严总,您出来一下。”
“我出去干什么?”严厉颇不耐烦地责备道,“这里没外人,有事直说。”
领班便如实汇报:“严总,场子里的小妹,今天一个都没来……”
严厉皱起眉头:“搞什么呢?月灵来了没有?”
领班摇摇头:“也没来。”
这个月灵正是皇宫夜总会里带小妹的妈咪,这样的人虽然地位不高,但在场子里的作用却是举足轻重。听说她也没来,严厉知道有些不对劲了,他转过头来,忧虑地看了阿华一眼。
阿华却不看他,眼睛只盯着那个领班,面无表情地问道:“给她们打电话了吗?”
“打了,没人接。”领班一脸无奈。
“别用你的电话打,从下面找个人打。”阿华点着手指说,见小伙子还在发愣,他只好把话补充明白,“这么大的场子,我就不信没有服务生和小妹搞姘头的!”
“赶紧去!”见手下人不开窍,严厉显得有些恼火,加重语气道,“电话打不通,今天你给老子当小白脸陪客人!”
领班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五六分钟后,他又急匆匆地赶回来:“华哥、严总,打听到了……”
“快说!”严厉催促着。
“月灵被另外一个场子挖过去了,所有的小妹也都跟着她走了。”
“哪个场子?”严厉有些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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