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在瞒住系统的情况下保证两个nc的好感么?”
在明白古斌使用原先代入身份的意图后,电话那头的丁铮沉声问道,他为古斌的大胆而感到震惊,丁铮自认为脑筋还算活络,对于“边缘”中那些以烧脑为主的副本与剧情都算得上是擅长了,然而在与古斌交谈的时候他却老是跟不上节奏。
对于这个问题,古斌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这的确就是他的想法。
在系统警告降临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个“游戏中的游戏”的运作原理,奥菲利亚的梦境不仅仅是单纯地让路特斯二人组当成一个用于模仿的“边缘”的,微缩简略版的游戏系统,它本身更有着一定的屏蔽功能。
奥菲利亚的梦境本身可能是一个衍生物,它产生于边缘,但又是独立的一个“盒子”,系统的a们就像一个个被关在透明玻璃盒里的蚂蚁,外面的人,也就是游戏的管理者可以看到并用外力干扰或者管理这些蚂蚁,然而却没办法直接插手,也看不到它们挖出来的蚂蚁洞。
所以,在观察者将手伸进玻璃盒子里并挖开蚂蚁洞之前,他们是看不到泥土中发生的事情的,而奥菲利亚的梦境,其实就是这些被隐藏起来的蚂蚁洞。
“我以为,我们乖乖地按照系统指示做会更好。”,丁铮的声音很稳,看来他已经有了想法:“如果任务失败,我们的惩罚可是极其严重的,按照最糟糕的情况来看那可是抹杀角色信息,你不会不清楚这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死。”
古斌简短地说了一个字。
他比谁都清楚这样做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但是他却嗅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能可以帮很多人,至少可以帮他和身边的这些人脱离苦海的机会。
张凉说过,没有人能够插手“边缘”内部的事件调动,所有的一切都由终端统一管理,“边缘”本身的安全级别已经高到了一个极致。
古斌问过他,到底安全级别有多高。
张凉是这样回答的。
“需要各国首脑投票。”
简言之这个东西在张凉的口中的地位已经到了核武器之上了。
然而,对于这个“机会”,古斌其实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它确确实实就放在那里,“边缘”这款游戏内部存在极大的猫腻,有的时候古斌甚至觉得它根本不存在任何一个设计师,这些副本剧情还有nc们都是自然产生的。
既然自己这些实验者的性命和游戏本身息息相关,那么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角度来解决自己所面对的问题呢?
一场豪赌放在了他的面前,古斌仿佛一个握着筹码的亡命赌徒,他可以收起筹码,回到原来已经变质了的生活轨迹里,也可以将这代表了自己小命的筹码狠狠砸向赌桌。
寄希望于这些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是虚拟数据的系统人物?
就在古斌开始走神的时候,丁铮的声音突然传来:“你觉得,我们骗系统一次怎么样?”
“嗯?”,古斌愣了,他注意到丁铮用了一个“我们”。
“这是一个机会。”,丁铮用自己略微蹩脚的汉语说道:“那两个nc的存在很有问题,这一次他们的行为虽然被系统发现了,但是从根本上说却站在了强势的一边,系统的警告相对来说会更加被动。”,他严肃地分析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所以必须要认真对待,只要结果是好的,我不介意和你合作。”
“还真是委屈你了啊……”,古斌尴尬一笑,随后他就补充道:“的确,我们要瞒天过海而且还要从两边得利,只有做手脚了,我的意见是从最终目标上下手,也就是系统要求的杀死奥菲利亚这一点。”
丁铮“嗯”了一声,随后示意古斌说下去,对于这个副本中的情况,对方要比他更了解一些,而此时他们既然要用歪招,听一下这个脑回路异常的家伙的计划也许会大有帮助。
“我们不用担心梦境本身对我们有什么伤害,我认为梦境的崩溃不是因为系统的强制命令,而是出于自毁。”
丁铮迟疑了一下,在手机那头道:“就像做梦时遭到干扰而醒来一样吗?”,他自嘲了道:“然而奥菲利亚梦醒是在向我们投放核弹,我们会被崩溃的梦境逼死。”
古斌拿着手机走到冰箱前,取出了一罐咖啡,单手把盖子弄开,随后狠狠地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古斌看到顾夷笙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他在喝咖啡,便走到了他的旁边,拿过瓶子自己小小地抿了一口,有点受不了那个冰冷的温度,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看上去很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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