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么直接进去,挨揍是肯定的。 ”,古斌看了看官署里亮着的灯光,便知道那个nc此时就在这里面,自己等人来的很是时候。
“所以我们现在不可以一起进去,做这种事情一个人就够了,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在这种时候虚张声势的人,最好能够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有大背景一样,毕竟无形装,最为致命。”,古斌如是道,紧接着便回头去看自己的队友:“所以我们到底……”
“你们为什么都盯着我。”
四个人此时全都盯着自己,包括顾夷笙在内。
“哥,尽管我不是很愿意你去冒险,但是根据你所说的要求……还是麻烦你亲自走一趟吧。”
听了这话,古斌的表情当即一变,在一群人极其蛋疼的注视中,这个家伙从物栏中取出了自己的那顶在安魂城中买下来的斗笠,往脑袋上一扣一按,眼中散发出一阵“杀气”,紧接着嘿嘿冷笑了两声,便矮着身子朝着官署的灯光处走了过去。
看着古斌在一瞬间变得跟狗腿子一样,明灯不由得朝着顾夷笙拱了拱手表示佩服,心理却是越发地相信关于古斌是个妹控的说法了。
“他进去了,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庞昆问旁边的凝雪微落。
迟迟没得到回答,扭头却看见凝雪微落正愣愣地看着远处,忙转过头去,却是看见一个雪白色的身影就停在对面街道的一间屋子上,身上耀眼的莹白光芒居然被收敛了起来,这匹天马此时正俯视着顾夷笙等人。
“有事情做了。”
明灯在抬头的瞬间就跟那天马对了个正脸,他长出了一口气,一根朴实无华的长棍握在了手中,转了一圈后,往地上重重一顿。
……
王仁愿坐在桌子后,他的手头上积压了一堆文,里面都是之前那些牺牲士兵的相关文字,这是一个烂摊子,原本管这个的人现在脑袋就挂在城楼上,估计烂的差不多了……哦,不对,这种脑袋应该是被风干了的,能够挂很久。
这一大堆的文就像石头一样压在王仁愿的心头上,都说东门守将油水多,王仁愿之前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内城东门往往是供商队出入的,虽然说士卒守将们还干不出那些吃拿卡要的事情来,但是商队嘛,鉴于军队对他们照顾有加,所以总是会送上一些小小的孝敬,很正常的情况。
麻烦啊!
王仁愿现在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便利和好处了,管东门完全就成了一个苦差事,因为之前那几个混进内城并潜入皇宫中的刺客,直接就是藏在某个商队里面的。
“猪油蒙了心了,见钱眼开,也不查一下!”,王仁愿恨恨地道,他伸手翻开了其中一个份文,看着上面那牺牲士兵的姓名,不由长叹一声,不管那个脑袋被拿去示众的家伙到底有多么混蛋,这些士兵却是尽忠尽责了,如果不是这些士兵们在关键时刻拦住了那些伪装成商人的死士,否则刺杀皇帝的将会不止那寥寥几人!
现在好了,也不知道内城什么时候能够重新开放,东门守备要求变得严酷不说,就连原本该有的那些资助也全都被取消了,一无油水可捞,二又有压力在身,王仁愿觉得自己的脑袋很快也会被挂起来示众了。
摇摇头,他安了安自己的心神,坐下来开始逐个批示这些文,都是麾下的兵,想想心都发疼。
然而,王仁愿刚刚拿起笔,整个人就愣住了,一大团的墨迹随着他手腕的抖动而飞到了文上,制造出了老大一块墨迹。
“王将军,别紧张。”
来者一副游侠打扮,脑袋上的范阳笠压得非常低,面上更是带着一股子神秘无比的黑色雾气,就像一层面纱一样,将他的面孔弄得若隐若现,王仁愿甚至觉得这人的整个身体都是由雾气组成的,飘忽无比。
王仁愿从来是剑不离身的,即便他现在待在官署里办公,武器也一样没有离开身边。
手中的毛笔一转,便如同飞刀一般被他掷出,随后右手往旁边一模,锋利的长剑已然被他握在了手里。
那毛笔虽然脆弱,但是在他如此力道的作用下却也发出了呼呼风声,王仁愿自己很清楚,就算是门板,在他这一掷之下也会被洞穿,更何况是人的肉身!
“嗖!”
毛笔真的从那人的脸上穿了过去,简直就像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一样,紧接着,便撞在了尽头的墙壁上,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饶是王仁愿见多识广,此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这个家伙抬起了头,露出了范阳笠下面的那张脸。
一个有两根指头粗的孔洞明晃晃地就“挂”在那人的脸庞正中,王仁愿直接能通过这个孔洞看到了后面的光。
他的脸真的是一团迷雾!
王仁愿心头发怵,然而还没等他挥动手中长剑或是呼唤卫兵,那人却是叹了口气,径直举起了双手。
“投降?”
王仁愿当然知道这个动作是个什么含义,他不是很理解这个闯入者为什么会突然间摆出投降的姿态来。
“我说了,别紧张。”,来者摊开手,示意自己没有拿任何的武器,随后他便当着王仁愿的面抬起手,用力地揉了两下他那被黑色雾气所笼罩,且模糊不清的脸。
王仁愿感到一阵的牙酸,因为这家伙居然把自己“破”了个洞的脸揉回了原来的模样,感觉就像是他的脸只是一团可以随意变换的胶泥一样,诡异无比。
“王将军大可不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如果我真的想做些什么,恐怕早就得手了。”
不等王仁愿说话,古斌便站了起来,一封古朴的信函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王仁愿自然是识货的,一眼便看出了这封信函的来源。
“无影司?”,他皱起了眉头:“你是无影司密探?恕王某眼拙,无影司中高人王某虽也见过几个,但是却从没听说过有阁下这样一号人物。”
“我可没有心思给人当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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