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这种行为往往是相对的,其实施者在一定程度上率先察觉到了他人对自己的不公与压制,又或者出于自身的某些需求,一个计划或者行动便得到了实行。
出发点和原委这种事情在一般的情况下只能用于对第三者的解释和对自身的自我安慰,在更多的情况下,对于行动的直接目标来说,不管在什么条件下执行的欺骗或者具有类似性质的行为,都是应该被反抗的。
在如此的交互模式下,冲突的发生是必然的,而这种冲突的爆发则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即“欺诈”本身进行的时间越长,则当它的指向目标察觉时,反击的力度也将得到长足的增加。
在这样的一个交互形式里,欺诈的执行者往往不是一个强有力的个体,从经济、政治乃至其它的一些层次角度来看,他们往往处于劣势,并且当欺诈得以进行,他们本身的劣势也将被暴露出来,最后当黑幕揭开,这些弱点将为他们带来致命的威胁。
……
古斌一直对“边缘”的任务系统和副本系统有着极大的怀疑。
在好几次任务结束后,他都专门地将这些任务的时间安排和设定重新地整理了一遍,而在整理结束后,古斌都会发现,这些副本的持续时间和结束时间往往都和它们原先预定的不符。
这或许和他或者其它的参与者无限制地取巧寻求捷径来解决任务有关,但是事后他又试图从其它玩家,像何晨、郑玫等人那里挖到了一些由他们那样纯粹的玩家参与的副本,发现这些副本的时间安排基本趋于稳定,它们并不会像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一样拥有过度的活性。
何晨甚至反映了一个较为特殊的实例,即一个普通的,限时三天的副本被她提前了整整一天完成,但是结果却是剩下的一天被安排成了对副本的独立探索时间,她可以在那一天内和其他参与玩家在副本内的村庄里闲逛,也能和村民们交易获取其他的一些东西……
而相似的一些经历,在论坛上也是随处可见。
古斌发现,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副本,唯一有可比性的似乎只有不久前经历的“狼人游戏”了。
他所经历的那些副本似乎都拥有一定的特殊性,古斌一直就是一个潜在的阴谋论者,他会自发地在一些事情之间建立若有若无的联想,他把自己的这种行为当成日常的脑洞训练,但是在对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副本进行联想时,他却始终不能够保持淡定。
尤其是在现在的副本发生转变后。
从任务设定里的“物资需求”这一项,古斌就不认为这是一个会被实验者们在短短一天之内完成的副本,在他原本的设想中,“边缘”应该会对此做出一些针对性的调整,例如每天的最后一个小时是玩家们的休息时间等等……
但是这一次,不仅副本的节奏快速无比,他甚至也没有发现任何出现这类安排的迹象,这也就是说,所有的人说不定都不可能得到“休息”的机会,他们必须持续在这个构建出来的世界里待着,直到它结束为止。
古斌突然感到无比地庆幸……
他和徐青,还有顾夷笙都养成了在参与一个副本前把各种事情打理好的习惯,比如说上洗手间,洗个澡,吃一点东西之类的。
至于别人怎么样,那就不在他的担忧范围之内了。
他用手中的撬棍轻轻地在旁边的墙壁上刮擦了一下,将上面破损的墙面扒开,露出了里面铁丝一般的结构。
这样的结构想要支撑起一个建筑物无疑是不可能的,但是它们却遍布在了副本的各处。
里世界中的一切都是不可以用常理来解释的,古斌在逐步地试探中渐渐地对当前这个寂静岭架构的副本有了一个总体的猜测。
表世界中的映射来自每一个参与者,不仅仅是他们这样的实验者,同时还可能包括了张子宁那样的,被卷入这里的人。
姑且将这些人当成是活生生的人吧,要么就是这个副本被建立起来的时候,他们还专门对某些个体取了样。
怪物的映射源头并不是太大的一个问题,因为它作为一个副本中的元素,是必须存在的。
古斌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个副本里,一定存在另一个表里世界的基础架构者,但不同的是,这一位的身份未必会如寂静岭原作里一样,是某个遭受迫害的个体。
“错乱的物摆放,破碎的建筑结构堆砌……”
古斌小心地看了看马路,确认空无一物后,便迅速地顺着侧面的绿化栏一路前行,他的目标是教学楼。
“从‘寂静岭’这个暗示来看,赵言想要告诉我们的或许不仅仅是这个副本的建立基础,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含义。”
他注意到前方有一个摇摇晃晃的影子,双手似乎被绑住了,在路中间摇摇晃晃。
古斌离这个影子约莫还有30米,这个距离相对安全,而且从角度上来看,他应该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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