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泽德医生看着一脸懵逼的古斌,眼中流露出了独有的一种笑意——
“大……概吧。”
古斌迅速地用自己的大脑反复度量着泽德所说的这些话,他正在从反方向来梳理泽德所说的这些话。
“你先别急着进行验证。”,泽德稳稳地说道:“我之前就说了,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暂时和故事没区别,在我们没有得到足够的证明之前,我并不建议你对这种说法下任何定义。”
“好,那你继续。”,古斌叹了口气,示意泽德继续那个话题。
“唔,我说到哪里了?”,让古斌无奈的是,泽德医生居然眯了眯眼,摆出了一副健忘的样子。
他不得不提醒:“你说到殖民地……”
“哦对,殖民地。”,泽德医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接着道:“其实我刚想补充一下,殖民地这个说法并不是特别准确,因为就一般情况而言,殖民地被建立后,必定会存在一定的内部情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看到古斌点头后,他便继续说道:“但是这一点,对‘边缘’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们不知情。”
古斌立即回答道,他明白了泽德医生的意思,这一点从他作为“半个玩家”的角度来看,是很容易能够想到的,假设“边缘”真的如他所说,是一个他无法理解的,能够沟通两个世界之间的特殊通道,同时还是他们这个世界的“殖民地”,那么这些所谓的,被另一个文明分割出来的部分中所包含的所有生物,肯定都需要承受一定的枷锁。
即从一个玩家的角度来说,游戏里的nc肯定是无法对自身的属性进行认知的,这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系统会禁止玩家向任何nc透露相关的讯息……
“不不不不,现在还不能这么想。”
古斌在心底里制止了自己继续联想下去的脑回路,收起思绪朝着泽德偏偏头,示意他可以继续。
泽德的声音再次透过那脏兮兮的口罩传了出来,只听他说道:“那些控制者对待我们的态度和你们是相似的,不过我以为它们要更恶劣一些,用你们的话来解释,那就是不知者无罪。”
“嚯。”
古斌嗤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潜意识认为你们是玩物的情况下对你们进行玩弄,这并不算罪恶,反倒是站在已知角度进行操控是肮脏的?”
“你的言语很偏激,不过意思上相差无几。”
古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数秒后泽德神情一怔,他从古斌的意识里读到了成吨的,巨量的,山呼海啸般的语言精粹,这些措辞巧妙的简直绕过了系统的屏蔽,一字不差地全部冲进了泽德的思维络之中。
“的!”
他开口就朝着古斌骂了一句,居然一样也被屏蔽了个干净。
紧接着,古斌大脑里如同山洪般窜出了成吨的屏蔽音,再然后,便是大量他闻所未闻的垃圾话,其内容简直涵盖了从暴力威胁到问候对方母亲并朝对方家人示好等所有方面,最丧心病狂的是,这些话语居然还囊括了各种他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语系,甚至还有夹杂混用,从阿拉伯语飙到英语再飙到日语,最后再通过粤语与普通话的交叉方式结尾,其强悍程度减值超出了古斌的预料。
“服不服?”
泽德医生冷冷地看了古斌一眼,古斌此时早已不是一脸懵逼了,早就上升到了“亿脸茫然”的境界,泽德清楚那种信息流一口气冲进他的大脑能够造成的冲击效果。
“你很担心这个副本的真实程度,对吗?”,泽德声音低沉而又严肃,他将双肘支在了桌子上。
古斌用力地缓和了一下呼吸,刚刚那堆冲进大脑里的信息流让他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面对一个很可能掌握着一群人生杀大权的存在来说,自己这样的行为的确很作死。
他压着嗓子说道:“它会……”
这话刚出口,一个古怪的念头就从他的心中跳了出来,这使得他立即停下了话头,同时也将心底里的想法转移到了其它的方面上去。
古斌也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有没有用,虽然他知道系统的规则很可能会普及到意识层面上去,但是他也毫不怀疑一些被遗漏过去的片段会对这些自称来自另一个文明的家伙某些特定的帮助。
泽德医生对此并不怎么在意,他自顾自地说道:“为了能够满足那个‘上层文明’的要求,控制者们按照它们的信息为殖民地构建了一个详尽的规则,随后,又将殖民地的控制权完全地转交了出去,只保留了一定的沟通和调整的权力,剩下的,则是交由殖民地本身自由发展。”
“完成了交接后,上层文明开始对殖民地进行观测,并且就像一个玩客一样,他们引导外来客人进入殖民地,也就是上层文明中的原住民,他们运用了某些特定的方式,能够亲身地对这个迥异的文明进行体验。”,泽德回忆道:“让当时的我感到惊讶的是,上层文明似乎并没有完全掌控殖民地的意思,他们真的只是将这里当成了一个旅游胜地和可供研究的场所,几乎就是放手不管,只是偶尔利用控制者们更改一些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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