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移过去的。”,他说道:“看上去还在这个学校里,但是房间很旧,看上去跟遭了火灾一样。”
“那里有电?”
“有,房间里挂着一盏灯,非常弱的光。”,他继续描绘着:“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想走出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仿佛想起了某些惊悚的事物:“走出去之后,我发觉自己非常的热,气温很高,不仅没有下雪,温度甚至接近30度。”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青年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我的脑袋里说话,就像……就像……“
他试图去形容那种感觉,但是一时间却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词语,但是古斌的反应却是非常的快,他立即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的确切含义,下意识开口道:“是不是就像‘边缘’里的系统音效一样?”
“对对对对!”
青年立即表示了肯定,看到他这个样子古斌便也只好在心底里无奈地笑了笑,看来眼前的也是一位“边缘”的玩家。
“就是那种感觉,不过那个声音很沙哑,而且很阴森。”
“他说他会找到并杀死我,并要求我们想尽办法离开。”
古斌一脸的诧异:“你是说,他要求你们逃跑?”
“是的,他要求我们这样做。”,青年回答道:“然后,他又告诉我,想要离开这里,必须去修理一些发电机,这样子才能打开那些封锁着的大门,他甚至还教会了我修理这些发电机的方法!”
“所以那屠夫是从南翔出来的么……”,古斌有些想笑,脸上却是紧绷着。
见古斌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和不相信的神色,青年便继续说:“我原本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或者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但是当我走了一段距离后,却看到了……看到了很多的钩子!”
他的语速在加快:“就在房子外面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像棚子一样的东西,从上面垂着大量的铁钩,铁钩上面……全是人!”
古斌无法从他的形容中想象出他看见的确切景象,但是光靠脑补,他已经能够想象出那种惨烈的景象。
“我当时已经吓疯了,回头就跑,结果跑了才一会儿,就发现前面是一堵墙,不,是一圈墙!”,青年的表情变得恐怖而狰狞:“那个人没有开玩笑,他真的把整个地区都圈起来了。”
“没试着爬墙吗?”,古斌表示质疑。
“不,我试过了!”,青年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水:“但是每当我爬到一半,就一定会滑下来,就像有手在拽我一样,最后一次,我甚至直接被那股力量从墙面上拽了下来,并且还收到了警告。”
古斌摸出一张地图,将它在青年的面前摊开:“能稍微说一下那个地区有多大吗?”
青年看着这地图,面露难色,他挠了挠头:“我不是很清楚这个学校的大小,但是我醒来的房子应该接近那个圈子的中间,到边上的话,距离应该和这栋大楼到那边哨站差不多。”
古斌点点头,取出一支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了一个圈,同时说道:“跟你一样被带到那里的,有几个人?”
“算上我四个,其中两个是军人,另外一个是女孩……她是第一个死的。”,青年面露惧色:“大概是我醒来半个小时后,就听见了她的叫声。”
……
当古斌离开行政大楼时,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来了,远处的饭堂很热闹,只是这热闹中还带着一丝不安与烦躁。
他几乎从那个名字是“梁传声”的青年那里知道了自己所有想要知道的东西,他现在就跟在古斌的身后,天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家人的。
“你现在要去哪儿?”
“找一个人。”,古斌说道,但随即又改了口:“或者说找一具尸体。”
“啊?”
“和你一起陷进去的3个人,其中两名士兵的尸体在营地周围被发现了,一个被砸穿了胸口,另外一个人被穿死在了树杈上。”,古斌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自言自语:“这和描述出来的死法虽然不完全相同,但却也基本一致,那么那个女孩如果真的遭了不测,她的尸体就应该在一个具有相同性质的地方。”
他回过头,问身后的梁传声:“你之前说过,你看到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她被那个屠夫扛进了一个地下室里面?”
“是的。”
“好,我知道了。”,古斌点点头,他拍了拍梁传声的肩膀,然后指了一下大门口哨站的方向:“你现在去那边的哨站,告诉他们是我让你过去的,我姓古。”
打发走梁传声后,古斌便转过头去,朝着另一边图书馆的方向快步而去。
“骨头,那具尸体可能就藏在那个你们大学的喷泉的边上。”,沉默了许久的赵言在梁传声离开后终于再一次说话了:“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废弃了的变电室,已经被搬空了,而且也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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