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颜妈妈跟在沈侯身后走下楼,颜晓晨站了起来,小声叫:“妈妈。”
颜妈妈看了她一眼,沉着脸,什么都没说地走开了。
沈侯拉着颜晓晨坐到沙发上,轻声对她说:“没事了。我告诉阿姨,你有一个极其能干有钱,极其善良慷慨的老板,和你还是老乡,十分乐于帮助一下同在上海奋斗的小老乡,对他来说十六万就像普通人家的十六块,根本不算什么。”沈侯对自己违心地赞美程致远似乎很郁闷,说完自我鄙夷地撇撇嘴。
颜妈妈走了过来,颜晓晨一下挺直了腰,紧张地看着她。她把一管红霉素消毒药膏和创可贴递给沈侯,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楼。
沈侯去拧了热毛巾,帮颜晓晨清洗伤口,上药。
颜晓晨告诉他,想带妈妈去上海。沈侯表示了赞同,但看得出来,他对晓晨要和妈妈长住,很忧虑。
上午十一点,程致远和李司机带着两桶油漆和一袋水果来到颜晓晨家。看到她脸上和手上的伤,程致远的表情很吃惊,“你……怎么了?”
颜晓晨若无其事地说:“不小心摔的。”
程致远明显不相信,但显然颜晓晨就给他这一个答案,他疑问地看着沈侯,沈侯笑了笑,“是摔的!”摆明了要憋死程致远。
程致远的目光在院子里的竹竿上逗留了一瞬,颜晓晨感觉他已经猜到答案,幸好他没再多问,回避了这个话题。
程致远让李司机把油漆放在院子里,他把水果递给颜晓晨,“不好意思空着手来,两罐用了一半的油漆也不能算礼物,就带了点水果来。”“谢谢。”水果是春节走亲访友时最普通的礼品,颜晓晨不可能拒绝。她把水果拿进厨房,拿了两个板凳出来,请他坐。
程致远问沈侯:“会刷墙吗?”
沈侯看看颜晓晨家的样子,知道不是斗气的时候,“没刷过,但应该不难吧?”
“试试就知道了。”
程致远和沈侯拿着油漆桶,研究了一会儿说明,商量定了怎么办。两人像模像样地用旧报纸叠了两个大帽子戴在头上,程致远脱掉了大衣,沈侯也脱掉了羽绒服,准备开始刷墙。
颜晓晨实在担心程致远身上那价值不菲的羊绒衫,去厨房里东找西找,把她平时干家务活时用的围裙拿给他,“凑合着用用吧!”
沈侯立即问:“我呢?”
颜晓晨把另一条旧一点的围裙拿给他,沈侯看看她拿给程致远的围裙,立即拿走了这条,黄色的方格,印着两只棕色小熊,虽然卡通一点,但没那么女性化。
颜晓晨给程致远的围裙新倒是新,却是粉红色的,还有荷叶边,她当时光考虑这条看着更新、更精致了。颜晓晨尴尬地说:“反正就穿一会儿,省得衣服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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