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儿说道:“严大哥,张四追过来了?”
严景天并不回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火小邪跟前。火小邪也不说话,直勾勾看着严景天,脸上仍显得十分不屑。严景天也不搭理,伸手把绳子一拉,双手齐上,握住绑在柱子上的绳结,十指齐张,手指并在一起,略一用力,只听噼啪几声,似乎有筋崩断的声音。严景天手一抖,已然将绳结解开。
火小邪眼睛都瞪圆了,自己费了无数心思,都不能解开这绳索分毫,严景天一上手,竟这么快就解开了?他又敬又妒,心中长叹:“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严景天解开了牛黄绳,一拉绳索,对火小邪骂道:“小子,老实一点,如果再犯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张四的狗。”
火小邪一骨碌爬起,嚷道:“张四爷杀了我兄弟,以后我定要报仇。严大哥放心,我老实跟着你们,绝对听话。”
严景天点了点头,回望了一下水妖儿,暗想:“看来水妖儿降伏了这猴子。”
严景天收了绳索,火小邪紧紧跟着,严景天说道:“咱们这就走吧!”
水妖儿一伸手,拦住严景天,说道:“严大哥,且慢。”
严景天一愣,说道:“水妖儿,张四放了豹子犬出来,让这畜生追上就麻烦了!”
水妖儿哼道:“张四好大的胆子,敢追火家和水家的人!那豹子犬我是见过的,的确很难对付,但我们这样走也不是办法。”
严景天惊道:“水妖儿,你切不可妄为!我们还没有离开张四的地界。”
水妖儿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要和他们斗,而是让豹子犬暂时找不到我们。我最讨厌人放狗追了。”
“怎么?”严景天知道水妖儿有水家的绝学,说话并不是儿戏,倒也站稳了身子。
水妖儿把身后的背囊拿起,从里面摸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在手掌中,将盖子盖好,把瓶子捏在手中,这才说道:“严大哥,把人和马都叫进屋子来。”
严景天应了声,把拴火小邪的绳索丢给严守义,自己快步出门,对外面的严守震他们喊道:“你们把所有的马都牵进屋子,快。”
严守震等得心焦,听严景天喊他们,也没多想,和严守仁牵着马,都挤进屋子。
水妖儿已经在地上拢起一小堆干草,把药粉撒在干草上,退了几步,对严景天说道:“严大哥,人和马都进来了!生火吧!”
此时六人六马都已经在这破庙内,挤了个满满当当。
严景天喝了声好,右手在怀中一晃,似乎摸出了个小丸,一甩手丢入干草中,啪的一声,顿时一股火苗升起,把干草点着。干草撒了药粉,紧跟着腾起一股黄烟,颇为浓烈,转眼就弥漫到整个屋子,所有人马都浸入烟雾中。
水妖儿在烟雾中说道:“各位大哥,此烟无毒无味,大家不要动,一会儿就好。”
火小邪本想用袖子把鼻子捂住,听水妖儿这么一说,赶紧放下手。
严景天说道:“水妖儿,是水家的净味散吗?”
“对,严大哥真聪明!”水妖儿嚷道。
“见笑,见笑,有水家的净味散,那就方便了。”
“等烟雾散去,我们就可以走了,张四家的畜生肯定找不到我们,不过也只有半日的光景,严大哥,时间够吗?”
“足够了!”
两个人讲完话,这黄烟也慢慢消散,除了一股子烟草味外,屋子里并无其他味道。
严景天看了看,喝道:“走!”一行人迅速拉马出了庙门。严守义拉扯着火小邪的绳子,一张木雕似的脸上仍显得对火小邪十分记恨。火小邪也不看他,快步跟着就走。
严守义指着一匹马儿,说道:“你,这匹。”说着把绳子绑在马鞍上,快步走开,攀上另一匹马的马背。
众人齐齐上马,水妖儿也是一跃而上,火小邪看着马屁股愁眉苦脸。严守震脾气不好,嗓门也大,骂道:“你这小杂毛!愣什么愣?”
火小邪双手一摊,苦道:“我不会骑马……”
严守震愣了愣,继续骂道:“那你留这里喂狗吧,严堂主,我们走吧。”
严景天也是微微皱眉,心想带着火小邪真是个负担,不如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管他到外面瞎说什么,这种半大小子,说什么估计别人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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