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送火小邪出了门,掂了掂手中的大洋,看着火小邪的背影幸灾乐祸地笑道:“这生意真是赚到了!碰到一个发花痴的蠢人!去巴结三姨太的丫头?我看你吃错药,有钱没地方花了,你就等着死吧!哈哈!”
火小邪摸着怀中的胭脂、香粉,还是花得有点心疼,但想到弄到三姨太的不少信息,还是值了。
火小邪现在确定,找到三姨太,拿到她腰上的红绳,恐怕必须进入王家大院。
火小邪回到王家大院北门一带略略徘徊了片刻,正打算离开,就见一队牛车从一侧路口驶出,向王家大院的北门行来。牛车上堆满了木柴稻草,由三五个车夫赶着,这些车夫神态略有焦急,不住抽打着牛背,催促快快行走,似乎在赶时间。
火小邪一见就知道,这一定是给王家大院送柴火的,奉天的富贵人家,基本都是如此景象。
火小邪心中一乐:“天助我也!”四下看了眼,快步走到路边的民宅巷子中。
牛车队停在王家大院北门前,打头的一个车夫擦了擦汗,走上前对站在门边的一个长袍男子巴结地说道:“吴管事,路上车坏了,来晚了,您多多原谅。”
这个吴管事一张脸拉得老长,狗仗人势地骂道:“你们还想不想干了?知道最近我们这里贵客多,急需柴火,不早点出来,还弄这么晚?”
其他车夫都上前来赔着笑脸,带头的车夫一个劲地鞠躬:“吴管事,您多多担待,下次一定不会迟了,改天好好谢您!”
吴管事酸溜溜地说道:“算了,算了!看你也是熟人,这次就不计较了!快点把车赶进去吧!”
带头车夫如释重负,转身赶忙要吆喝其他车夫将牛车赶进去。
“哞!哞! 哞!”猛然几声惊天动地的牛叫,这三辆牛车的最后一头牛突然狂叫不止,竟然发了狂,双眼通红,乱蹬乱跳,拽着牛车疯了一样跑开。
车夫大叫:“哎呀,我的亲娘!牛惊了!”
众车夫拼了命地向这头疯牛追去。
站在北门的吴管事、武师、佣人都向他们看去,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这些车夫对牲畜的习性十分熟悉,追上疯牛,拉住牛鼻环,啪啪几鞭子下去,便把这头牛制服,满头大汗地拽了回来。这牛发作得厉害,把车上的柴火颠下了不少,撒了一路。
吴管事骂道:“你们几个笨蛋!先过来一个人,送进去两车,再把掉下的柴火都捡起来,动作快点,若少了一捆,你们就别干了!”
带头车夫本还纳闷,要看看牛到底怎么回事,竟会突然发疯,但听到吴管事大叫大骂,哪还顾得上这些,安排了一个车夫上前,去把两辆牛车赶进院子里,其他人一路重新装捡柴火。
王家大院柴院里,一个车夫把两辆牛车停好,就匆匆忙忙回去帮着其他人捡柴火去了。
窸窸窣窣,牛车上的干草微微一动,一个人从里面钻出来,向外略一打量,就如同兔子一样,蹿到阴暗的角落中去了。
这人就是火小邪,而火小邪此时还不知道,他竟是第一个进入王家大院的贼。
火小邪能进王家大院,确有碰见牛车的运气成分,但一般人碰见牛车,也不见得能躲在柴火里混得进去。
火小邪当时见了牛车,便跑入民巷之中,当时生火做饭的人不在少数,没花什么工夫,就讨了一根一端点燃的柴棍。火小邪拿着炽热的柴棍赶出巷子,牛车正等在王家大院北门口,一群车夫在对吴管事央求。
火小邪没有多想,左右一看四下无人注意,拿着柴棍就向牛屁股眼上的嫩肉捅去。牛这种畜生,平日里老实得很,身上皮肉厚实,鞭子棍棒挨得多了,随便打几下身体都不会觉得太疼,屁股上的排泄之处可就不同了,此处肉嫩,十分敏感,乃是全身最为怕疼之处。豺狼虎豹对付牛这样的动物,若是咬不住咽喉,都是从屁股后面下手,一爪掏出肠子来,牛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
火小邪拿着滚烫的火棍一捅,那可是疼到了极致,再老实的牛都要发狂。这也正是火小邪要的效果。
那头挨了火小邪一记阴招的老实牛,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罪,当时就受惊发狂,乱蹦乱跳。车夫们赶忙去拉扯的时候,火小邪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疯牛身上,哧溜一下就钻进了柴火中,这才得以进了王家大院。
火小邪进了王家大院,并未着急,而是静静地躲在一口破缸之后,等到车夫们骂骂咧咧回来,把柴火卸下,堆在院中离去之后,才钻了出来。
此处乃是一个硕大的厨房后院,厨房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正忙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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