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跳到篝火边,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嘀咕道:“怎么了这是?火师父?”
火小邪低声说道:“没事。”
三只野兔很快被乔大、乔二架到了火焰上,烧烤起来。
林婉如同没事人一样,拿出粉末状的佐料,让乔大、乔二抹在野兔身上,再烤一烤时,香气扑鼻而来。
火小邪一直坐在林婉对面,隔着火堆看着她,火小邪无法明白,林婉为什么要说如此残酷的话,是让自己对她断绝亲近的念头吗?木家的女人,真会如此放浪、淫乱吗?真是如此,难怪田问不愿意和林婉在一起,难怪要被称为魔女……可林婉的善良、温柔、体贴、贤淑,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这几种完全对立的品德,会如此矛盾地聚集在林婉身上。
火小邪隐隐感到,盗拓所说的遇木则狂,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夜已经深了,乔大乔二吃饱了野兔肉,心满意足地横躺在地上,鼾声大作。黑风蜷在火小邪身旁,也似乎睡着了。
火小邪还没有睡着,今天一天,潘子的离去让他失望,林婉的话语让他震惊,这个世界可能真的与自己的想象差别太大,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常理。
田问一如既往,盘腿坐在地上睡觉,他从来就不躺下来休息,这也是他怪异之处。而林婉早早从腰间解下一块纱巾,铺在地上,安安静静地侧躺在上面,睡得十分安详。
火小邪从渐渐熄灭的火焰中,能够看到林婉的脸庞,她带着一丝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双手枕在脸下,如此的秀丽美人,动人心魄。
火小邪凝视了许久,才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累极了,不止是身体,而且是心。
一夜无梦,一缕阳光照进树林的时候,火小邪习惯地睁开了眼睛,一挺身就坐了起来。
田问、林婉似乎很早就醒了,田问背着手站在河边,木桩子一样盯着河水出神,而林婉则手中捧着一大束野花和嫩草,不断地轻闻着。
林婉向火小邪看来,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火小邪脸上微微一红,默默地起身,寻了块石头地面,以两指撑地俯卧,这是他每日起来的必修功课,从来不敢懈怠。
很快乔大、乔二也起来了,这两人伸了伸懒腰,哈哈傻笑,问了声火师父好,乔大便去拔树,乔二则去爬树。乔大和一个大狗熊一样,呼哧呼哧把大腿粗的一棵树撼动得几乎要连根拔起,但他并不拔起来,将树摇松后,就换另外一棵。乔二则爬到树上,如同猫子一样抓挠着上下乱动,随后跳到另外一棵树上,同样用指力抓挠着上下牵引。
清早众人的锻炼结束后,火小邪知道潘子不会再来,便对田问、林婉说离开此地,田问、林婉没有意见,收拾了行李,一行人牵了马匹,迈步出林,翻身上马,向着安河镇的小桥走去。
他们不会再进安河镇,只是路过而已,过桥之后,折向另外一边,与安河镇方向背道而驰。
而他们刚刚走到桥前,便见到桥头挤着一大堆人,一眼看去,居然全是昨天见到的胡霸天那伙流氓。火小邪心想,怎么这些人还要来找茬?
有流氓见火小邪他们远远来了,轰的一声,几个人便冲上前来,扑通一下跪在桥上,狠狠磕头,哭喊道:“几位英雄,侠女救命!”
火小邪好生好奇,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又搞什么名堂?我们急着赶路,不想与你们在此纠缠!”
流氓哭喊道:“英雄大爷!我们大哥不行了!求你们给看看吧!”
说话间,几个流氓已经抬着全身浮肿的胡霸天,放到了火小邪他们面前。
火小邪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个胡霸天真的肿成了猪头一样,脖子和脸都皮肉浑圆,撑得像个气球。
胡霸天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颤颤巍巍地爬起跪下,说道:“几位英雄,侠女,求你们饶我一命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乔大、乔二是两个混人,见此场面,哇哇大骂:“滚开滚开,再不滚开,我们将你们踢开!”
林婉倒没说什么,翻身下马,走到胡霸天面前,柔声说道:“我不是让你从今天开始,每日步行十万步吗?你怎么不走?”
胡霸天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才是正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侠女,一天走十万步,怎么走得了啊,我是想走,可是走几步,就全身酸疼,好不难受啊!”
林婉说道:“那你是不愿意走喽。”
胡霸天说道:“侠女,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求求你了。”
林婉轻声道:“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你要是信我,你现在就站起来走路,至于你全身酸疼,乃是正常现象,坚持走几千步就会好了。”
胡霸天哼哼道:“侠女啊,我走几千步,只怕就难受死了。求求你开恩啊,另赐良方啊。”
林婉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了你又不信,这一点艰苦,你怎么都不能承受。”
胡霸天说道:“我从小好吃懒做习惯了,真的不行啊。”
林婉说道:“那我帮不了你,你如果不走,只能活上几日,如果走下去,能活到八十岁。”
林婉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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