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乔二眼珠子都要吓掉地了,齐声道:“假的?”
“对,假的!”
“不,不会啊。师父,师父,我们,唉,我们该死!”
“不怪你们,真的火小邪要么是逃走了,要么是死了……这个肯定是假的。”
“为什么啊。”
“水家的易容术,惟妙惟肖,可我是潘子,和火小邪在净火谷里生死与共三年,火小邪脖子上的经脉跳动,和常人有一点点不一样,在他脖子最下方,有一条经脉是横着跳动的。我刚才掐他脖子,说是生气,其实是顺便检验一下他的真假。虽说这种情况,在医学里并不罕见,一百人里就有一个,但足够证明,这个火小邪是假的了。”
“既然是假的,那师父为什么还要抽他一耳光?直接翻脸就好了!”
“说了你们两个就是笨蛋!既然是假的,我不抽他一巴掌解气,真要当场和水家撕破脸啊?这个镇子里,水家要是和我们翻脸,我保证我们几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假戏真唱就行了,水家这些人,与金家的梁子,这次是结定了!”
乔大、乔二气得乱抽自己耳光,纷纷叫道:“哎呀!恨死我了!白流了一通眼泪!师父,你使劲惩罚我们吧。”
“笨蛋!惩罚你们有个屁用!我觉得火小邪已经不在水家的控制下,他自己跑了!我相信他有这种邪门歪道的本事。我也可以不受水家的要挟了!”
“那,那下一步怎么办?”
“一会派大部队,来接这个假的火小邪。”
“啊?接假的有什么用?”
“不接假的,这个生意怎么做?你们信不信,我们一会回去接,水家人一定跑精光了!我们就天天以水家欠我们一个人为理由,不停地闹,登报纸骂,全国广播里骂,水家人有口难言,为了挽回面子,他们肯定要全力寻找火小邪!这回,他们再不会找我要钱买情报了。”
乔大、乔二对视一眼,还是不明白其间的道理,纷纷抓头苦思。
潘子一人抽了一巴掌,骂道:“还装模作样想个屁啊!让你们做生意,非把猪头肉当白菜卖!”
在潘子折腾了一番的地窖里,“火小邪”已经翻身坐起,披上了衣服。
水华子跪在床前,愤怒道:“水王大人!金潘太过分了!”
“哦!没事,我很久没有挨人的耳光了,挺舒服的。”“火小邪”若无其事地说道。
“等金潘回来,一定要找机会还回来!”水华子还是愤愤不平。
“不用等他回来了,水家骨干,尽快撤走。”“火小邪”站起身来,“金潘有可能识破我是假的了。”
水华子微微一愣,说道:“怎么会?”
“火小邪”说道:“这个金潘,自从结束流浪的生涯,重回金家,这些年里,成长迅速,商人的狡诈趋利,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要不然不会短短几年,就能一统金家,只待时日,他必是金王。他能识破我不是火小邪,我并不觉得奇怪。此人心狠手辣,笃信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买数万兵力围剿此镇,杀错三千,对他来说也不会眨一眨眼。他现在唯念旧时情义,特别对火小邪,是他的生死软肋,若因此激怒了他,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他能够识破我,假戏真做而走,反而对我们不是坏事。”
“水王大人,水家虽不及金家有钱,但论实力,水家何必怕金家?真的闹起来,金潘再大的本事,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水华子,五行之中,金能生水,火又克金,水又克火,循环变化,矫枉过正,过犹不及,若没了金潘,这个世界会缺少很多好玩的事情。”
“是!我明白了!”水华子拜道。
奉天城内,一个道士领着一个满脸大包的丑汉,从一个宅院内快步走出,顺手关紧了院门。没走几步,就听院子里有个男人叫嚷道:“臭婆娘,我就是喝了点酒,你就把我丢在外面睡了一夜!看我不揍你我!”又听里屋有女子尖叫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么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也是刚醒!”男人骂道:“放你的屁!你趴桌上睡着了?说了谁信!”片刻工夫,乒乒乓乓吵闹个不停。
丑脸汉子冲道士耸了耸肩,说话也说不清楚,支吾着嚷嚷道:“病罐子你这臭道士,真会干好事!”
病罐子王孝先呵呵笑道:“火小邪,就是不想让你多说话,省省力气吧。”
火小邪摸着自己的脸,骂道:“我到底有多丑?啊?”
王孝先说道:“反正挺吓人的,没人认得出你。”
火小邪的确丑得厉害!脸上肿了有近一倍大小,挤得五官都变形了,眯缝着眼睛,下嘴唇粗得像个香肠,吓人还称不上,看了更让人想发笑。
果不其然,路过的几个小闺女小媳妇,见到火小邪尾随着一个道士,先是一惊,但马上咯咯咯躲在一旁笑了起来,有人低声道:“你看,你看,这人长得像猪头。”
火小邪听在耳中,瞪了那些小丫头们几眼,把她们吓跑,扭头对王孝先艰难骂道:“我这辈子如果娶不到老婆!你就等着瞧吧!嘿嘿!我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的。”
王孝先说道:“省省吧,是你自己愿意,非让我将你变的没人能认出来的,真变了你又埋怨我,把我说急了,我可不给你消肿,偷偷跑了的。”
火小邪哼哼唧唧道:“但你也不能把我弄的像猪头啊!好吧,好吧,我不说了,那我们说好了,在奉天逛一两天,我问到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就帮我复原!”
王孝先说道:“好,一言为定。”
火小邪跟着王孝先走了一路,王孝先很是关心他,不时停下脚步问火小邪脸上会不会太难受。
火小邪回答了几次后,忍不住地问道:“病罐子,木家的人是不是都挺温柔贤惠的?”
王孝先微怒道:“我是个男人,怎么叫温柔贤惠!”
火小邪忙解释道:“说错了,我是说,是不是木家的男人也都像你这样,挺那啥,那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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