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泼妇,难怪大家都说她粗鄙,能抡动那么大的一条凳子,还把柜台砸翻,真不是一句粗鄙就能形容。我那条凳子可是用上好的木料做成,那重量,普通男子都不一定能抡得动,她却能那么轻松,真是”
锦娘不甘心的一路说着贵客的种种劣迹,以发泄自己刚才在她面前被吓坏的尴尬处境。
金珠知趣的没有接口,只乖乖的听着锦娘发牢骚,直到两人来到后院一间房间内,双手杵着下巴听了半响后,锦娘才渐渐收住口。
“金珠,是不是觉得锦姨今天有些丢脸?”锦娘在金珠面前,没有太多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总觉得这个如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孩子,能比一般人更能理解自己。
金珠摇了摇头,笑了:“不算丢脸,如果换成是我,肯定会被直接吓哭,现在都还没能缓过劲来,呵呵,真的!”
看见金珠的笑容,锦娘突然全身放松下来,刚才用恶毒语言维持的坚强,瞬间被替代,她也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是我命中的小福星,一见到你,什么样的事情似乎都不是事情了,呵呵!”
“哪有啊,锦姨,你可别那么说。我要是有那么厉害就好了,那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天天来只要来你面前晃悠晃荡,然后你随便给我点劳务费就能过活,那多轻松啊,呵呵!”见锦娘恢复正常,金珠也放心开起了玩笑。
“劳务费?呵呵,你这丫头倒是真敢想啊,晃荡晃荡就要收钱,比外面那些人还厉害哦,呵呵!”
“哪是我敢想啊,这不是你说的嘛。我是你的小福星,有我在你就什么事都没事,那就相当于帮你解决了所有的麻烦。仔细算算,这等于给你省了多少钱啊,你随便给点小钱,那还不是应该。呵呵!”
“解决麻烦?”锦娘看着笑嘻嘻的金珠,眼珠子一转道:“金珠,你知道那个女人今天是为什么来砸锦绣苑吗?”
“不知道。”金珠摇摇头,她只听了满耳朵的抱怨和狠话,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娘伸手把金珠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手里轻轻的摸着仔细的看着,道:“手是一个女人的第二张脸,从涂满胭脂水粉的脸上无法看出的东西。能轻易的从手上看出来。一个女人出身是否高贵,她的一双手能清楚明白的告诉你。”
“手?”
金珠吃惊而又疑惑的看着锦娘,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这句话她一点都不陌生,在她上辈子的社会中。为一双芊芊玉手而诞生的行业,在各种时尚地方都能轻易看见。
特别是金珠自己,她虽然体胖到绝望,但她的一双手却非常的漂亮,为了自己身体上还有能被称为美丽的地方,她以前可没少花精力和金钱。
可是。锦娘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十珠富贵?手套?难道是
“看样子你是猜到了。没错,那个女人来砸锦绣苑,并不是我们卖给她的十珠富贵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十珠富贵,她那双能暴露她短处的双手,明晃晃的被自己抬着给别人参观而不自知,还一直沾沾自喜的高兴别人是在嫉妒她,却没想到。别人是一直在看她的笑话。”
锦娘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已经没刚才那么激动。心中想报复贵客的念头稍微松动了下,站在贵客的角度仔细想想,她其实还是有些无辜,心心想着和别的有钱人一样,却偏偏把自己的短处送到别人面前,任由人品头论足,这事换谁谁都受不了。
不过,贵客如果不是想着要向人去炫耀,她又怎么会反被人嘲笑呢?况且,当初是她自己自愿要卖十珠富贵,并没有谁用刀强迫她,而且,在事与愿违后,她不好好反思自己,反而来锦绣苑又砸又闹,简直就不可理喻。
想着想着,锦娘的怒气又上来了,“哼!那女人的一双手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骨节粗大皮肤粗糙,完全不像一双女人的手。虽然有钱后没有再继续劳作,但多年劳作在手上留下的痕迹,却不是那么轻易能消除。她现在每天心心想的都是怎么样表现得和那些贵夫人们一样,却没想到,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能改变的,哼!”
锦娘愤愤不平的述说着,没有注意到金珠的眼睛却越听越亮,“锦姨,那个夫人今天不会就是来砸一通就算完了吧,她有什么要求?”
“要求?她来砸我的锦绣苑还敢提什么要求?你这话问得真”
金珠的话让锦娘一愣,是啊,贵客喊打喊杀了半天,临走了也只说了句威胁的话,还真没有说具体要怎么办,难道她来只是为了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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