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看不上还来霍霍她?果然人与人之间有差距,她把赚银子当成终身事业,人家把诓银子当成小乐子来打发时间,可……目光落回到他雍华尊贵的脸上,夏初七却又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爷,可我看得上你家银子,不如都给了我可好?”
斜斜睨着她,赵樽眸子深沉,嘴皮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是没有说出来,一把抽回她拽着的袖子,低低道:“想得美!”
“你……”她恼火地瞪回去,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臂就捞了过来,腰上一紧,她就被那货带入了怀里,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儿,感受着他胸膛上令人心跳的热力,她又好气又好笑,“喂,放我下来,多少人看着呢?”
“脚不是受伤了吗?”
听他如此淡然,夏初七满头都是黑线,“明明就是手啊,大爷!”
他轻睃她一眼,手臂越收越紧,“即便被人看去,你怕什么?”
嘻嘻一笑,夏初七拍拍他的肩膀,乐了,“我旁的倒不怕,就怕你管我要钱。”
他低下头来,定定看她,“聪明,加上这趟路程费,阿七,你一共欠爷多少银子了?”
一拳捣在他的胸口上,夏初七“哎哟”一声,痛得直钻心。下意识的反应真要不得,她居然用了受伤的右手去捶她硬梆梆的肌肉,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蹙着眉头,她简直想咬死他。
“你气死我了!”
赵樽不吱声,看她一眼,拉过她另一只手来。
“傻瓜,用这只打。”
手背受伤之后,夏初七再也没有见到赵梓月,原以为的一句玩笑话,她没想到,隔了两日去东宫,竟然会从太子爷的嘴里听到,“听说,梓月那丫头向陛下求了旨,要指婚于你?”
微微一怔,夏初七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太子殿下玩笑了,公主她年纪小,不过说着玩耍的罢了,陛下定然不会当真。”
赵柘笑了笑,脸上恢复了一丝气色,看上去与她第一回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梓月那丫头,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心性高了些,人也皮了些,哪个要男子娶她回去,那确实得头痛就是了。可她品性也不算坏,打磨几年,等再大一些,也就懂事了。”顿了顿,赵柘打量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楚医官,陛下宠爱梓月,向来拿她没有办法。旁的公主像她这个岁数,早就指人家了,为什么她没有,就是她性子野,陛下也由着她胡闹。只怕这回,那丫头是当真了。她若是坚持,这驸马的头衔还真要落在你的头上。”
听他说得郑重其事,夏初七终于严肃了脸。
“太子殿下,您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赵柘一愣,随即笑了,“本宫的样子,像在开玩笑?”
不像!确实一点儿都不像。扯了扯医官袍子,夏初七偷眼打量着赵柘的表情,不得不对小魔女彻底拜服了。她自家的终身大事,解决起来比她的成语还渣,一挑就挑了一个女的。
这事闹得,简直就是火车开到公交道上!
夏初七没有与赵柘多说些什么,毕竟他不是那个可以下旨的人。再说,她还真就不相信,那老皇帝会糊涂得由着赵梓月胡闹,说许人就许了人。
从太子寝殿出来,她又把这事丢到了脑后。
心里算计着再有三四天就可以提纯青霉素,等她治好太子殿下的花柳,老皇帝和太子爷还不都对她感激涕零啊?那往后,她不是要钱有钱,要富贵有富贵,不仅可以过上挥金如土的土豪生活,最最主要的是……离魏国公案的平反之路,也就近了许多。
不成!她得寻机会先探探太子爷的口风。
必须在中和节之前,在东宫找出当年的那个太医——崔良弼!
不紧不慢地与李邈和二鬼说着话,她拎个医箱往外走着,可该来的人,他总还是会来。她脚还没有迈出东宫大门的门槛,背后便传来一道喊声。
“楚医官请留步。”
品着那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她漫不经心地回头。
“不知长孙殿下有何指教?”
赵绵泽没有走过来,只是看了看随在她身侧的两个人,一双温柔的眸子噙着笑,谪仙般清俊的面孔上,却又像是带了一层淡淡的愁绪,“可否借一步说话?”
又借一步!
行,借就借吧。
总有一天,她连本带利的全讨回来。
凉凉地想着,夏初七让李邈与二鬼两个在外头等她,自己随了赵绵泽往殿外的小花园里走。可静默好半晌,她仍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不由蹙起了眉头,“长孙殿下,有事可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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