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这么风光的时候,这让我想起了他老人家的追悼会,也是一样的风光,当时来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和尚道士,有官员有农民,甚至还有黑社会背景的吴天等人。现在我想通了一部分,我想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当中,应该有很多都是接受过老爷子帮助过的人,但是有一点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一些穿着中山装像是公务员一样的人出现在了爷爷的葬礼上?爷爷这样一个开着花圈铺,甚至都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是一个道士的人,怎么会跟这些人有关联呢?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上次也忘记问我那师伯了,等下次见到他老人家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帮我解开心中的这个谜团。
这顿饭一直吃到天黑,老祖完全喝大了,最后被村长陈老汉和三炮架着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和二虎两个人。
听老祖叙述完爷爷捉黄皮子厉妖魂的故事,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爷爷拿着火精赤龙剑,大杀四方时的威风情景,那时候的样子一定很帅,同时又联想到连黄纸符都不会画的自己,不免有些暗自神伤起来。爷爷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可以画出蓝色的符箓,我什么时候能够画出黄色符箓呢?要是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能利索的画出一张黄色的符箓,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二虎这小子心宽,心里也存不住事情,而且一点儿都不知道后怕,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就是一个没心没肺型的,他不会老是像我一样想着,跟我闲扯了几句之后,就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在这个后沟村我过上了一种十分安逸的生活,每天起来不用想任何事情,饭菜都是被人准备好的,我和二虎洗刷完毕,吃过早饭的时候,每天就会在村子里绕上一圈,溜达溜达,用二虎的话说,就是看看村子里有没有什么漂亮的村姑,顺便勾搭勾搭。每当我和二虎从陈老三家里出来,确实有不少人围观,大家看我的表情,明显都带着一丝尊敬的意味。毕竟我给村子里帮了这么一个大忙,村子里的人都很朴实,是知恩图报的,有些老乡还热情的招呼我和二虎道他们家里做客,我和二虎有时候也是各家的串门,乡亲们都是拿出来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们。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身上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老爸老妈一个星期都没有跟我联系,想必十分着急了,我也有些着急想要回家,跟父母打个照面。二虎这小子倒不用担心,他在外面野惯了,有时候半个月都不跟他爹打个照片,他爹的生意挺忙,也没多大心思管他。
那一天,我跟村长陈老汉提出了要走的事情,村长是再三挽留我们多住几天,那个热乎劲儿就甭提了,二虎这小子愣头愣脑的还说,以后村子里再有啥事儿,尽管到花圈铺了找我们,我们俩随时恭候。村长听到这里,脸都绿了,僵尸的事情闹的阵仗就够大了,一个村子可再也禁不住折腾,不过他还是满嘴应承着。
在临走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差不多来跟我们送别了,还别说,在这个村子里就呆了十天不到的光景,还真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了感情,这里的人都很朴实,这里的环境也不错,犹如一个世外桃园一般,我想着,等以后老了,到这里养老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村长带着杀猪匠和陈三炮一直送我们翻过了那几座大山,还要说送我们到镇子上,被我婉言谢绝了,催促他们赶紧回去,我们两个大小伙子,也用不着他们送,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村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子皱皱巴巴的钞票出来,一把就塞在了我的手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白先生……这是村子里乡亲们凑的,也就这点儿了,您也别嫌少,这次您为俺们村子里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情,还差点儿丢了命,俺们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这点儿钱不成敬意,您说什么也要收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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