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与方凝从那辆招摇的玫红色卡宴上下来,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今日方凝戴了个黑框眼镜,脸上的纱布已经拿下了,施了阮院长的独家药粉,遮盖住那道疤,在暗处,基本上看不出来。她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大衣上火红的毛领极其抢镜,看起来气场十足。
程一笙依旧沿袭了她的旗袍风,翠绿底色的亮缎,竟是将梵高的油画印染其上,十分夺目,上身则套了一件黑色绿边小袄,随意挽起的发髻斜插的是殷权给她买的那支碧玉簪。
中国风与英伦风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两人身上虽然都没有戴什么名贵的首饰,却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不少想要进饭店的人都纷纷驻足,被这两名各展露出不同风情的女人所吸引。
程一笙与方凝见惯了这样的场合,两人旁若无人地走进餐厅,由侍者引领走向高级包间。
阮信与阮无城已经先到了,阮信非常重视这次的见面,早早的就到了。最郁闷的就是阮无城,为此让老妈拽着他准备了一天,更是早早的就被按在这里等人。让他阮无城等的女人不多,这一等就是等这么半天,更可气的是,今天老妈硬生生地将他打扮成白马模样,刷白的西装,雪白的衬衣,领带都是白中镶着金丝的。
打扮成这副模样来相亲,真是让他别扭极了。他非要看看今天来的什么女人,让父母这么重视!
阮信今日也打扮的非常郑重,笔挺的黑色西装,灰色领带,一看就是个稳重而事业有成的企业家。
包间的门终于被打开,程一笙与方凝双双走进来,阮无城只觉得屋中一下子明亮起来,被艳光四射的程一笙照得每个角落都亮堂堂起来。
他忍不住叫道:“一笙?”
“阮少,好巧,您怎么会在这里?”程一笙表情惊讶,佯装不知道阮信与阮无城的关系。本来一切都是她猜出来的,谁也没告诉她。
方凝一看,这男人她见过,就是那次将程一笙给掳到饭店的那个嘛,她还让薜台来救程一笙。
阮信更意外,他站起身问:“原来你们认识啊,来,一笙,方凝,快来坐!”
阮无城眼底散发着兴奋的光,不过装成一副十分沉着稳重的模样,他看到程一笙落座,勾着唇说:“我爸说今晚有贵客,原来说的是你!”
他的相亲对象就是程一笙与另外这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一个,不过论优秀程度来看,谁也比不过程一笙,所以多半就是她了。
阮信笑着说:“无城是我儿子……”
这次方凝忍不住开口说道:“原来这位先生是您的儿子啊,真是不像呀、不像!”她对这个男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如何都想不到像阮信这种沉着的男人会教出一个纨绔子弟!
阮无城的目光向方凝睨去,这女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呀,哪里见过呢?程一笙的朋友,可能是无意中见到的吧!
程一笙说道:“阮这个姓很少有,只是没有往一起联想!”
“这下就知道了,一笙,要是以后无城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准把他打得满地找牙!”阮信非常高兴,说话未免也露骨了一些,两个孩子又认识,这样接触起来也方便多了。
方凝眼波流转,觉得这情形有点不太对劲啊!
程一笙差点没笑出来,阮信是个严父,她从马兰那里便已经知道了,想到阮无城这样的被阮信追着打,不知会有多喜感!
阮无城有些尴尬,他的形象啊!他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饿了吧,来,开饭!”抬手招呼服务生,说道:“先把酒拿来!”他看向程一笙说:“一笙,这酒价值不菲,可是我家的珍藏,今天我爸要招待你,特地拿出来了!”
程一笙立刻制止,看向阮信说道:“我们今天还是不要喝酒了,方凝不能喝,我要开车,也不能喝酒,我们就喝饮料来代替,好不好?”
阮信一想他还得让儿子送她回去,喝了酒,怎么开车?于是便同意了程一笙的建议,便对服务生说:“换饮料吧!”
阮无城挑挑眉,这老爸简直对程一笙是百依百顺啊,以后还能有他的地位吗?不过如果家里的那尊母老虎是程一笙,他很乐意!
丰盛的晚餐逐渐端了上来,举过一轮杯后,阮信开口问:“一笙跟无城很熟?”他这是探底儿,如果很熟的话,为什么两人没有擦出火花?他刚才看儿子好像挺热情啊!
程一笙总不能说“不是很熟”吧,但若真是很熟,也不妥,于是说了一句,“阮少公司的红酒,是我代言的!”
“哦!原来是你啊!”阮信恨自己怎么就没关注一下儿子公司的运营情况,他觉得那些代言的女明星都不是什么好女人,不过眼下,程一笙改变了他的看法。
程一笙浅浅地笑,点头说:“对啊,还会配合公司搞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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