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璇怎么会跟了余辉呢?”程一笙不解地问。
莫晓璇曾经看上陆淮宁的,陆淮宁跟余辉相比差距多大,莫晓璇的眼光总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吧。她真是想不明白。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是两人在市已经住到一起,并且打得火热,这是真的!”殷权说罢,转过头说:“还有一件事,最近那个人跟媛馨也打得火热!”
“啊?爸跟媛馨跑一起了?”程一笙觉得这是大新闻了,如果真是那样,她倒乐见其成。
“那倒没有,不过两人经常在一起打球、吃饭,我看迟早的事!”殷权哼道。真是改不了本性,这次别给自己找什么借口了,只是妈妈自杀的太不值了。
程一笙看殷权的表情,便知道他又想起她那位故去的婆婆,便说道:“我看爸可能暂时没有那个心思。媛馨长得又不是多出色,还是莫水云的朋友,当年爸对莫水云的情况也是特殊的,不过要是莫水云再折腾折腾加把劲什么的,那就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了!”
一提起殷建铭跟莫水云,殷权的心情就会莫名的变差,他一下子坐起身说:“不说他们,影响心情,我们准备一下,走吧!”
“老公咱们去买晚上穿的衣服吧!”程一笙看他心情不好,适时转移话题。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再说最近一直在忙,没有时间给他添置些衣物,年前恐怕要在两地辗转录节目,更不会有时间,不如现在把过年的衣服也买出来。
殷权一听能够和她出去,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非常享受她给他挑衣服的场景,证明他是有女人的人了。
两人收拾一番,这才出了办公室,等到坐上车,殷权才问她:“你刚才还腿软,现在能逛街吗?”
她斜着他,伸手拧了他一把,“在楼上不说,都出门了才说,你就是故意的!”
他低笑两声,启动了车子走了。
两人先到了旗袍店,程一笙上次定做的旗袍已经做好了,她便进去试衣服,殷权在外面等着。
过不多时,她从试衣间里出来,他觉得眼睛被晃了一下,什么叫光彩夺目,什么叫蓬荜生辉,看她现在这个情景就是了。
富贵的翠绿色绸缎上面绣的都是夺目金花,因为是冬天,袖口敞得不大,只是微微敞开,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棉马夹,马夹的袖口与领口还有下边均缝了一圈硕大的白毛,毛质紧密柔软蓬松,一看就是上品。
她的小脸,在这白毛的衬托下,更显精巧别致,漆黑剔透的眸流盼生辉,微微含笑地望着自己,看得他心中一阵波荡,本来下午已经满足的他,现在竟然又升腾起想要她的*,他不得不有些狼狈地掩饰。
这样光亮的一套服饰,也多亏她敢穿,不过什么样夸张的衣服到了她身上都能奇怪地被她的气质所掩盖,然后融合,让人以为,这就是她的衣服。她穿成这样才是理所当然!
“好看么?”程一笙问。
“好看,不要再换了,就这样吧!”殷权简直看眼里都拔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这可是过年准备穿的衣服!”程一笙轻笑。
殷权发觉她穿上这衣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似的,只不过一句话,一个笑,就让他感觉那媚音,婉转娇啼分外好听,好似暗示着他去采摘一般。
“这么早就做过年衣服了?过年再做吧,不都是要红色的衣服?我看你再做套红的!”殷权对她说罢,抬头看向店员说:“拿样子给她挑一套红的!”
能够多卖出一套衣服,店员当然高兴,她立刻说道:“好的先生!”然后又转过头对程一笙说:“您的男朋友真体贴!”
虽然知道她们这是故意夸人,但是这样的话程一笙听了还是很受用的,毕竟是热恋中的人,自然喜欢听。
殷权一向是不知道怎么疼老婆的,他总是避免自己用钱表示爱意,他知道她不屑那样。但是她穿衣实在太挑剔,非旗袍不穿,一般品质高的旗袍店就那么几家,还是要订做的。所以这回碰上她中意的店铺,他自然要多定几套,这一下,他觉得那款好看就要了,如果不是程一笙拦着,恐怕店员推荐的他全会要。
在殷权的坚持下,程一笙还是没换衣服就走离,她是觉得这衣服只是去吃个饭有点太隆重,又不是去相亲的,但是殷权这性格吧,虽然他挺讨厌那么多男人盯着自己老婆不放,但是他又喜欢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让别的男人眼气。
真是既痛苦又享受着,矛盾的性格。
给她买完衣服,程一笙给殷权挑了黑色的西装,殷权非得要买店里那件墨绿色丝绸衬衣,连试都不试就要了,并且买完之后直接就进了换衣间穿上,他这是为了跟老婆的绿旗袍相配。一看两人就是一对!
随便一逛,时间便差不多了,程一笙与殷权坐上车往饭店赶去,快到的时候,接到了方凝的电话。
“你到没?我到门口了!”方凝说道。
“我快到了,你先进去吧,外面冷!”程一笙看眼外面,又补充了一句,“我估计再有五分钟就到了!”
“那好,我先进去!”方凝还是挺期待今晚的,她不知道程一笙要用什么办法来打消阮信的念头。
餐厅里,阮信与阮无城都先到了,其实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不过阮信态度积极啊,生怕迟到,所以提前一个钟头就把儿子给拉来了。
阮无城穿的就是那套灰色的西装,里面是件黑色的衬衣,头发也是新剪的短而稳重型。这副造型,比之前成熟了能有五岁。
方凝进来的时候,阮信还问:“咦,一笙没和你一起进来?”
方凝笑着说:“我刚给她打了电话,她马上就到,再有个三五分钟吧!”
“哦好,来,方主持先坐!”阮信热情地说。
方凝发现阮信给她拉开的椅子,刻意给程一笙留了阮无城身边的位子,可想而知,今晚这位阮院长又期待着程一笙跟阮无城能有进展。
门被推开了,程一笙出现在门口。
阮信父子俩同时呆滞了一下,方凝转过头去看,也不免惊艳,瞧瞧这女人,你到底是不是来拒绝人的?穿成这样,让人看得到吃不着,想那阮无城会有多么不甘心!
阮无城只觉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就像突然落入凡尘的女子,眉目含笑,款款而来,她的出现,总能给他那么悸动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心如鼓擂。
程一笙走进门,后面殷权跟着进来了,方凝这才恍然,这女人如此高调,原来是殷权的主意。方凝心想这程一笙够狠,你跟我不点明,我也跟你装傻,直接把人领这儿,纵然你有千般心思,最后也只能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殷权的出现,让阮信与阮无城都回过神来,阮无城又露出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阮信则有点反应不过来,“殷、殷权,你怎么来了?”
殷权完全走进门,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一看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
程一笙露出微讶的目光,反问阮信,“咦,您不知道吗?殷权是我的丈夫啊!阮无城没有对您说?”
阮无城此刻也在看父亲的表情,唉,的确挺过瘾,但是他有点不忍心。
阮信其实也想让自己镇定一些,但是他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突然来这么一个滑稽的转变,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甚至他站起身指着程一笙问:“啊?你就是殷权老婆?”他的下巴张开了,就再也没合上。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给儿子介绍女朋友就是为了让儿子不再纠缠殷权的老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给介绍的就是殷权老婆,好大的一个乌龙。
阮无城一看父亲失态了,清了清嗓子说:“殷权,你们坐!”
程一笙拉着殷权就要落座,佯装没有看到阮信的反应。但是这一坐,又有问题了,只剩下一把椅子。殷权此刻已经完全明白,这场饭局,除了程一笙之外,剩下的人都没有料到他过来。再加上这诡异的场面,他心中大概有了数,他的大手轻轻在她腰间捏了一下,这女人,回去再收拾她。
程一笙被捏得很痒,但是人家阮院长正在纠结,她也不好笑,只能生生地忍着,她转过头叫服务生过来再加把椅子!
程一笙与殷权落座,再看阮信,虽然比刚才镇定了一些,但脸上仍遗留着震惊,他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表情,不自在地问:“殷权啊,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几个月之前,我还给您打过电话的!”殷权淡淡地说。
是打过电话,是那次阮无城欺负他老婆,他告状的那通电话。
这下阮信确定了,程一笙就是殷权老婆,他儿子一直惦记的那个。合着这小子一直等着看他笑话呢?他偏过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阮无城低头喝酒,掩饰!
程一笙接着打圆场,对殷权说:“这次阮院长可帮了我不少忙!”
殷权立刻举杯,“阮伯父,谢谢您!”
阮信赶紧拿起杯子说:“唉,我也没帮上大忙,要是早知道一笙是你的妻子,那……”
这话说到半截就觉得不妥了,所以硬生生地截断,他着实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竟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心里窘极了。
程一笙到底是心善的,看不得他这么为难,所以又出口相帮,接下他那句话,“这次我跟殷权已经很感谢您了,您就不要再客气!”
方凝翻翻白眼,她纯粹是来打酱油的。明明是为了她的事才求的阮信,但是显然现在双方都将她遗忘了。
阮无城也无聊,这唧唧歪歪地要客套到什么时候啊!
阮信觉得今晚自己的状态一直在恍惚中,回不到现实,或许是长期以来他已经认定程一笙将会是阮家的儿媳,但是今天突然告诉他,她就是儿子不争气迷恋的别人老婆,这让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如此的现实。
一整晚,阮信说话都有些不着边迹,大家都看出他心里有事儿,所以这顿饭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散了。
“走吧,我们送你回家!”程一笙对方凝说。
“算了,还是把你的保镖借我用用,送我回家吧!”方凝笑着说。她可不愿意多见殷权那张冷脸。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殷权给她造成了阴影,所以她看到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产生莫名的恐惧。
程一笙刚想坚持,就看到方凝猛冲自己使眼色,还看看殷权,她这才笑着同意,“那好,让钟石送你!”
殷权喝了些酒,由程一笙来开车,两人跟阮信父子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方凝也跟着离开。
现在只剩下阮信父子。
阮信捂着胸口的位置说:“我难受,你来开车吧!”
阮无城看出来父亲今天是真受打击了,他不由担心地问:“爸,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阮信摇摇头,坐上车,无力地说:“回家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