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忧忧着实下功夫打扮了一番,她觉得自己的优势就是年轻、纯洁。她外面穿了件米白色的半大衣,里面则是件春款白色蕾丝长裙,这个天气,穿成这样有些冷了,但她觉得,这件衣服能突显出自己纯洁的气质。
程一笙无疑是成熟的类型,所以她要有自己的特点,发挥自己的长处。女人最珍惜的以及想要的不就是青春?就算气质再好,老了那也就掉价了!
年轻的女孩,刚出学校,还没有被现实磨平棱角,总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世界。这种想法是好的,但如果不能脚踏实地,一味地去想要那些物质的东西,总有一天她会为自己失去的所后悔!
快下班的时候,郑彦廷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礼貌地说道:“喂,您好!”
“彦廷,我是殷权,一会儿要不要一起走?”殷权的声音不若平时工作中那般严厉,透着一丝亲和。
郑彦廷却吓了一跳,他立马有些结巴地说:“殷、殷总,那个,我,我得去接女朋友!”
四周的同事立刻向他看来,眼里露出惊讶的表情。
殷权在电话里低声笑了,说道:“这个习惯不错,一会儿我也要去接你姐姐。到时候饭店见!”说罢,他便挂了电话。
郑彦廷放下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万万没想到,殷权对他很亲近啊,之前程一笙一直没让他见殷权,他以为像殷权那样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于见他这样的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看来的确是他误解了殷权。
也是的,如果殷权真是那种二世祖般的少爷,肯定娶不到程一笙!
有好事的同事凑过来问他:“小郑,你认识殷总呀!”
别的同事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郑彦廷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说:“不认识啊!”
他觉得要是让大家知道自己是殷总的亲戚,不太好。他可是靠自己本事进来的,不是靠关系。再说了他觉得殷总可能也比较忌讳这个。他不想让一笙将来为难。
“那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同事不相信,也不肯死心,继续追问道。
郑彦廷灵机一动,说道:“是我刚接手的那个客户任总啊!”
刚才他因为激动,声音变调,倒是“殷总”与“任总”分辨不太清。
郑彦廷刚来公司,自然不会接触到什么重要客户,任总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客户,所以大家不会在意。他们觉得郑彦廷要真的认识殷总,还能在这种基层岗位上呆着?于是大家各干各的,不再关心他了。
郑彦廷此时才松口气,他真是不适应工作,真是不如在学校里自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惹个事儿。其实郑彦廷的性格很爽朗,可正是因为他在一笙老公的公司,所以才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一切都小心翼翼的。
下班后,郑彦廷去接了季忧忧,两人到了饭店。
殷权订的地方,自然不会差。因为第一次请妻子的弟弟吃饭,所以殷权选择的可是高端场所。所谓高端呢,就是说这个地方,多少钱起价的,少于这个钱数,你就别来。自然,没有那个底气的人,也不会自找难堪地跑到这里来。
郑彦廷踏进这里的时候,底气也明显不足,他在学校虽然很有自信,但毕竟不是这个阶层的人,所以面对这种场所,他也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但是殷权说了,让他直接进去就行,他只好带着女友直接进去。
还好服务生听说他订的房间后,态度非常恭敬地请他们进去,并且带路,丝毫没有看不起与质疑。季忧忧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但是还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乱看着,这里真是太漂亮了。
她在很多人身上看到了国际大牌,还有很多杂志上才能看到的限量款。这个地方,就好像是上流社会人士云集的地方。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瞧着,被带进了包间。服务生们体贴的站到了门外,将空间留给客人。
桌子上摆着精美的镶着金边的菜单,季忧忧新鲜地过去翻,她看到里面的菜价,瞪大了眼睛,叫道:“彦廷,这里东西好贵啊!”
郑彦廷刚刚脱下羽绒服,挂在衣架上,他走过来看眼菜单,然后不淡定地咽了咽口水说:“放心吧,我姐夫有的是钱!”
季忧忧也脱下自己的大衣,心里想着今晚到底怎么办?她现在心里挺乱的,虽然她以前也有过男朋友,可那只是普通的学生,追她的人,也都是学生。她到现在做得最有价值的事就是成功地跟郑彦廷在一起了。可郑彦廷比起社会上的人来讲,还是太单纯了。季忧忧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驾驭复杂的男人,她现在心里其实挺不安的。
郑彦廷看到她里面的白色长裙,顿时眼前一亮,他立刻难以自持地抱住她,声音里都带着热度,“忧忧,你今天真美!”
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喘息,这是一个男人动情的表现。也是的,面对自己爱的女人,穿成这么漂亮,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郑彦廷看上的就是忧忧的纯洁,不像现在很多女人那样拜金。他认为,她是这社会上少有的纯情女孩。他早已经下了决心,要尽自己一切的努力,去保护她身上的纯洁。
季忧忧哪里有心思做这些事啊,她心里想的都是一会儿该怎么办才好?
郑彦廷有些难耐地想吻她,季忧忧心烦,竟然一把将他给推开了,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郑彦廷愣住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难道他真的唐突到了她?两人好了这些日子,应该算是在热恋之中,手拉了、也抱了,亲也亲过了,只是还没有到最后那一步。季忧忧有别的打算,自然不会把身子都献出去。
季忧忧也愣了,她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对他做得有些过分,要知道她现在不能跟郑彦廷分手。想到这里,她的表情立刻软了下来,眉眼都带着委屈,她小声说:“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再说门开着,服务生就在外面呢!”
郑彦廷一看宝贝女友这副委屈的模样,心里马上就软了,哪里还有什么坚持,只剩下心疼了。他赶紧哄着她说:“对不起忧忧,是我没忍住,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女人都是喜欢被夸的,季忧忧抿起唇笑了,看来自己今天这身打扮很不错啊,郑彦廷都失控成这样了。
结果郑彦廷立刻来了句煞风景的话,“不过忧忧,你穿这么薄,冷吗?”
季忧忧的表情立刻就冷了,这男人真不会说话,她随意地应付了一句,“这里多热啊!”然后马上转言说:“咱们还是坐好吧,估计姐姐也快到了。”
这个地方,的确是很热的,毕竟那些上流人士穿的都比较薄,所以郑彦廷并未多想,这段就算过去了。
两人刚刚坐好,季忧忧就听到程一笙的笑声,这笑声并不算大,只能算是轻声的笑,给人一种清悦中带着软软的感觉,就连女人听了,都要去想象那门后的女人是何等风情曼妙,更不要说男人了。
殷权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听不清说得什么,只能听到,程一笙的笑,又响了起来。很明显,这是殷少在讲笑话哄老婆开心呢!
程一笙注定要成为众多女人们羡慕的那一个人。
程一笙与殷权完全走了进来,殷权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还没称得上冷。程一笙还没从刚才笑的余韵中恢复过来,脸上带着充满了喜气的笑,让人一看,心里就透着高兴。
程一笙穿着件火红的狐狸毛披肩,显得雍容华贵。殷权的黑色昵子大衣,领口与她身上穿的那件狐狸毛相呼应,更显他贵气逼人。两人一进来,好似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总之郑彦廷笑着站起身去叫殷权,“姐夫!”
季忧忧跟着站起来,先叫程一笙,“姐!”然后才看向殷权去叫“姐夫”。
她还是不傻的,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不招人反感,不会一下子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程一笙笑着看向她问:“忧忧穿这么少,冷不冷?”
殷权也向她看去,季忧忧心中一突,马上笑着说:“这里面好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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