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忧忧没看到殷权,又听服务生介绍卫生间的位置,便向卫生间走去,想着一边去,一边找。这里客人不多,所以对说话声音还是听得很清楚的,她走了没多会儿,就听到殷权的声音,她心中一喜,果真殷权就在卫生间的位置。
季忧忧想着该怎么跟殷权发生什么事件,不显刻意,别人也听不出来呢?她偷偷地看向殷权的方向,发现殷权低着头,好像在谈生意,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远远望去,就能看到派头十足。季忧忧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难以抗拒这样的男人。
房间里,程一笙笑着问郑彦廷,“你想不想去卫生间?”
“不想去,你要去?去吧!”郑彦廷不明白,怎么去个卫生间还要问他的,想去就去嘛。
“反正也没事,一起去吧!”程一笙说。
郑彦廷脸一黑,没听说过去卫生间女人邀请男人一起去的,他摇头说:“我不去,你去吧!”
程一笙笑了笑,站起身,向外走去。
房间里只剩下郑彦廷一个人,他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一下子,就剩下自己了呢?他无聊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转悠,结果打开一个门,看到了里面装修豪华的卫生间,他不解地嘟囔,“这里不是有厕所吗?为什么都去外面上?”
可能都不知道吧,他开始就不知道这里面有厕所,估计忧忧也不知道,程一笙多半也是不知道。早知道的话,都不用跑这一趟了。
程一笙没有勉强郑彦廷出来,也没有直说。因为她知道季忧忧今天不可能上来就勾引殷权,就算想要这么做,多半也是制造个意外,看下殷权的态度再行动。季忧忧到底是个刚毕业的学生,行动不可能那么生猛。
一个意外说明不了什么,如果程一笙直接跟郑彦廷说了,最后估计郑彦廷也不信她,结果不欢而散伤感情。
再说了,程一笙也并不中意让殷权成为两人分手的原因,到时候季忧忧是处理掉了,可是她们家跟彦廷以后还要打交道的,如果真因为殷权分了手,郑彦廷心里可能会有结,以后慢慢就远了来往,这不是程一笙想看到的。
程一笙出来自然也得到了服务生指向卫生间的待遇,她毫不犹豫地向卫生间走去。她走的步子很轻、很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长年穿高跟鞋,她已经能够轻松自如地控制高跟鞋了。
没有费什么力气,她就看到向前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季忧忧。耳力好的程一笙听到了殷权打电话的声音,现在已经非常明显了,季忧忧的确在打她老公的主意啊!
程一笙干脆靠在墙上,双臂环胸,等着看好戏。她没有过去阻止的意思,也没有不放心,她对自己的男人还是很有自信的,绝不会让别的女人沾了便宜。
季忧忧那边已经决定了选择不小心撞到的那种用烂掉的办法,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这种事儿她可是第一次干啊,什么经验都没有。相信男女撞到一起,总能产生那种感觉的。
殷权总算是打完电话了,季忧忧收回头,听着殷权过来的脚步声,然后打算在拐角处撞过去,制造一个具有可能性的开始。
这个拐角的上面,有个漂亮的水晶球,这里的装修属于很奢华的那种感觉,像这类的漂亮东西,几乎遍地都是。季忧忧没有来过,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以为这只是个装饰。其实这是一个凸面镜,为的就是避免两边走来的人撞到一起的。
季忧忧在这儿探头探脑的,那边殷权早就看到了,他不太明白,这女人在干什么呢?不好好吃饭,跑出来,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殷权也没有多少被勾引的经验,毕竟他恶名在外,大半女人还是害怕他的。再说他也想不到这女人会明目张胆地勾引他,他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
季忧忧的行为,已经引起保安们的注意,这个地方除了包房,用的是无死角监控,她这么个一副算计模样,如果她不是殷权带来的人,保安们早就上了。
季忧忧听到殷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就到眼前了,于是立刻冲过去。殷权早就留意她,所以绕了个外角拐。
一般来讲,人拐弯都会习惯地贴着内墙走,季忧忧自然也是靠着内角去撞的,她哪里知道殷权早看到她,躲着她呢。
季忧忧冲了过去,还配合着一声撞到的尖叫,只是有些可笑了,没撞到人,叫什么?
场面,顿时有点喜感起来,此时殷权也明白了季忧忧的行为,他立在原地向她看去。
季忧忧没有撞到殷权,顿时有些傻眼,其实她现在应该若无其事的去卫生间,那样还能掩饰一些她的行为。要么说她嫩呢,她没有成功,还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殷权的反应,结果这一下,就碰到了殷权冷冷的目光。
这目光,太复杂了,殷权也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她从目光中看到了冰冷、警告、嫌恶、轻蔑!
总之,那是一种让她无所遁形的目光,让她自觉羞愧的目光,她所看到的,与昨天的殷权完全不同,这个殷权让她身上瑟瑟发抖,让她无地自容。总之,她强忍着说一句,“我去洗手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算是事后弥补吧,但是也晚了!可是她不说这个说什么?她又没撞到人,所以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资格说。
程一笙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离季忧忧并不远,但是季忧忧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根本就没往后看,所以她没看到程一笙。
季忧忧跑走了,殷权转过头,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边的程一笙,他先是微皱了下眉,然后大步走了过去,神色变得缓和一些。
他走到她面前第一个动作就是将她的肩揽过来,让她的背不要贴着墙。
“不凉?”他沉声问。
“这里面太热了!”程一笙的语气,带着调侃,显然是在学季忧忧那穿得非常薄的理由。
现在不用问,季忧忧穿成那样,就是为了殷权。
殷权那好容易舒缓下来的眉,又拧了起来,他哼道:“你表弟不错,可是你那表弟的女朋友,真不怎么样!”他说完,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盯着她问:“你知道她想做什么?”不然她在这儿干什么?也就是说,她在看着别的女人,勾引他?
“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程一笙笑得很无辜。
但是殷权就是看到她那笑中,欠扁的成分,他的手搭在她的脖子上,那么一随意,就能掐断她的小细脖,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解释一下,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出去接电话,房间里又有厕所,她跑出去上厕所,我觉得奇怪嘛,出来看看!”程一笙非常识实务地解释道。
“那你不跟我说?”殷权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理由,不那么信服。
“喂,我怎么说?人家要是没那心思,我说了岂不是凭添误会?”程一笙仰头,伸手在他的脸颊调戏地掐了一把,哼道:“祸水!”
殷权那眸子,立刻就幽遂了!他深深地看着她,里面燃着火焰,炙热的、灼灼的。
程一笙见过他这种眼神的时候,她立刻讨饶地说:“老公啊,这是在外面!”
“知道是在外面还挑衅我?”殷权挑挑眉,不善地说。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殷权低头凑到她耳边说:“回家好好表现,嗯?”
他坏坏的语气,让人不往歪里想都难,程一笙没说话,显然是不想答应。
殷权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还有往下移的趋势,程一笙立刻识实务地表明态度,“好了,我答应!”
殷权的手,老实地固定在她的腰间,服务生打开门,两人走进去了。
郑彦廷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门一开,他眼前一亮,以为是忧忧,结果看到程一笙与殷权,眸光稍暗了些。他是想着让忧忧多吃些菜,毕竟这个机会难得,他一时半会儿不能带忧忧来这种级别的地方吃饭。
“有没有看到忧忧?”郑彦廷看向程一笙问。
都是去卫生间了,怎么程一笙后去的都回来了,忧忧先去的没回来?
“她去卫生间了!”程一笙简单地说。
“这么久?”郑彦廷咕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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